凤扶疏慵懒地揉揉太阳穴,身后大美女见了,立刻软软地用身体依上他的后背,缓缓地摩挲着,替他揉起太阳穴来。
“是我想多了,认为容皎月最近在京中表现得很出挑。就觉得她奇货可居,其实在别人眼中她什么都不是。
他缓缓地,慢慢地说出这句话来。
右侧的侍女就像什么都没有听见一样,继续喂他葡萄……
他又享受了一会儿才对着管家说,把军师请来。
接着,侍女们有序退下。
不一会儿,他的军师出现了,是个须发皆白的老头。
“军师。”凤扶疏弯腰行礼。
这位军师在他心目中很有位置,不然他也不会向军师行礼也不会挥退自己的侍从。
军师朝他点了点头,在藤椅上坐下。
“军师,今日父皇在朝堂上发火,我无策以对,请军师教我。”
军师慢悠悠地喝起了茶盅里的茶,斟酌着说:“这件事我有所耳闻,你父皇盯齐地税银案盯了许久,朝堂上却没有一个大臣对此上心,怎能不让他生气?”
“军师,您说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居然连国家下发的救水灾的税银也敢私吞?”
“呵,天凤国吏治腐败并不是什么秘密,殿下何以今日才听闻,殿下不也插了手吗?”
这话说的凤扶疏浑身一僵,他确实有插手,只不过他贪的不多,只是受命属下从中拿了一点罢了。
可军师怎么知道?
军师的身份到底是什么?
过了这么多年,他并不觉得已经了解了军师,反而觉得他更加神秘莫测了。
“军师,你别开玩笑了。”
军师笑了笑,没有继续抓着他的短处不放。
“这件案子,天凤国上上下下的官员都有插手,只要是税银从他们手上流过,每个人都有贪墨。关键在于,有的人贪的太多,甚至还侵占民脂民膏,不仅没有解决齐地的水灾,反而还闹起了饥荒。”
凤扶疏并没有想到会有这么严重的后果,他今日派出属下了解了一下,也不过只得到了齐地水灾一直没有解决,人民流离失所的消息。
他这个三殿下可真是不称职,难怪皇上会龙颜大怒。
他深深作揖,久久没有直起,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请军师教我。”
“如果我所料不错,近日皇上就会派人去齐地调查。而以现在朝堂上的状况,他一定会派自己的心腹之人,或者找一个从未涉足过朝堂的人。”
“殿下要做的就是,不要让那人查出来就好。”
看他这样了若指掌、胸有成竹的模样,凤扶疏心里忽然有一种预感,他的军师一定知道更多的内幕。
“军师,您觉得到底是哪方人马在作祟呢?我们是否可以推波助澜?”
军师抬起头,昏黄浑浊中依然锐利逼人的眸子定定地盯着他,缓声说:“殿下不必试探我,真相大白之时自会揭晓。”
凤扶疏脸上的笑容一僵,心里埋怨他不给面子,嘴上却无话可说。
“军师,我真的什么都不用做吗?”
“你的话,唯一需要做的就是收好自己的尾巴,千万不要露出马脚让别人抓到。”
“……”
军师冷冷瞥他一眼,掀起房间深处层层叠叠的薄纱,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