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门口的监考老师笑了，冲黎洛解释道：

“同学，这是三个年级的混合考试，所以你们都没走错。”

黎洛神色微窘，刚落座就对上林羽声一双满是笑意的眼眸：

“嗓子好些了吗？”

黎洛笑着点头，一双手却无力地搭在课桌上，瞥了眼教室最后的韩陵，黎洛不由问道：

“哥，今天这考试不分年级的吗？你们怎么都在这儿啊？”

“啊？”

林羽声微微怔住，随即解释：

“尚怀的习俗就是三个年级的考试尽量留着一起考，像现在这样，一年级一排，按照上次考试名次依次并排坐下去，这样可以防止考试作弊。”

说着，正打算询问黎洛是不是和凌衍之认识，就被头顶的试卷打了个正着，抬头是监考老师严厉的神情：

“林羽声，马上就考试了，别说话！”

黎洛笑了笑，一登试卷向后传去，不再理会林羽声幽怨的神情。

八月的教室，炎热而安静。只留下笔尖的蚕食声沙沙作响，监考老师在讲台上将考试纪律强调了一二，在这安静的环境下也有些微微犯困。

黎洛沉浸在桌上的试卷里，毕竟刚上了几天课，高中的试卷做起来还是有些难度。

纸团砸在林羽声眼前的试卷上，拆开之后是一个折好的纸条。

看着纸条表面清秀的“传给黎洛”四个大字，情书两字浮现在脑海里。林羽声不住回头瞪了一眼右手旁一直给自己使眼色的凌衍之，心中升起一股没由来的火气。

又回头看了一眼正埋头苦干的黎洛，随即将纸团揉好塞进上衣口袋里，假装什么事也没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