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群山依旧安详,将眼前的村落静静环抱……
跟在林岳恒身后,听他讲述那不言自明的答案:
茶山四季,两季茶生,两季茶殁。茶生相守,茶殁相离。
“茶山的居民只有在春夏两季才能靠摘茶为生,秋冬季节要么外出务工,要么靠着春夏两季的收入度日。
春末夏初,茶叶又浅又疏,虽然价钱高,可是很难摘够期待的斤两。
夏秋之交,虽然茶叶繁密,可毕竟跌了价钱,有时五六毛1斤也是常态。
比如你今天见到的顾婶儿母子,两人在街上往来一次的车费就是24块,用现在比较高的茶价,就是四十斤。
而顾婶儿家一共两亩茶田,常年靠承包别人家的茶度日,每天摘的茶只能拿到五成的茶钱。
所以,这来回一趟的车费,可能就是她劳作一天的结果。”
……
“黎洛,有的人活的很甜,却过的很苦。等你见得多了,也就明白了。”
风依旧吹着,丝毫没有它白日里的热烈与张扬,让黎洛周身翻起一丝凉意。
林岳恒在村里的宿舍很窄,又不想去麻烦村民。索性让黎洛住到了村委会为数不多的女干部、杜鹃家里。
杜鹃家开着个小卖铺,父母在村里修了个小平房,日子过得还算宽裕。
黎洛跟着杜鹃进了家里:
小卖铺设在一个十平米左右的房间里,靠墙放着一个货架,上面零星地摆放着些副食。
杜鹃的妹妹叫杜棠,黎洛两人进去的时候,正在隔壁的小厨房里忙活。
听着门外的声响,以为是有人买东西,忙擦了把手打着招呼:
“要买点什么自己先看看啊,这就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