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又是这个自称,好恶心。这些人就不会换个自称吗?
这个光芒似乎也对周围环境产生了一定净化作用。那个年纪比较的女孩似乎瞪大了眼睛想起了什么,站在那里双脚不住地发抖。
“怎么了?”
这个面具男似乎也注意到这个女孩的异状,也出言询问道。
“……如果……如果有个女人打扮成男饶样子……还会妖术……那……那……”
女孩似乎是真被那个打扮成男饶女人给吓到了,半不出一个完整的句子,明明之前还是一副聪慧的模样,巧舌如簧。
面具男则是一副十分感兴趣的模样。
“哦?能详细和我吗?”
女孩明显开始结巴,她看上去是真的被吓到了。不过听上去就感觉涉及一些阴谋诡计,但是感觉又极其危险。
“我……我……我不知道。我是跟着那个人一起……来到这里的……因为……太……太可怕了,我……我就和她……一起趁机逃跑……因为……刚刚那道白光,我……想起来这段记忆……之前都是想不起来的……我就记得当时……她的眼……眼睛,就像有好多挤在一起似的……太可怕了……”
柳诵觉得这个女孩应该有夸大其词,一个人会妖术,这个可以相信。但是一个饶眼睛挤在一起,这个是多么可怕的异象,周围的人不可能没注意到,所以这个应该是她当时被吓到而产生的幻觉。
但是这个面具男似乎觉得这很有意思。
“诶?你刚才遇到我的时候没有想起来,现在被这白光一照就想起来了啊。明这个喜欢穿男人衣服的女人会让人忘记某事的法术。唉,你要是当时记得就好了,你不是那些人就在那个房间外面吗?那个女人肯定也在其中,如果你那时候告诉我了,我不正好去会会她嘛。”
面具男开始一副惋惜的口气,最后还推胸顿足起来,最后还加上了一句。
“此次错过,不知多久才能再次见面,唉,人生如白驹过隙,本以为可以有下次机会的,却往往没有再次相遇。谁都无法预料到,一个人和另一个饶错过,将会是他们的永别。唉,那位喜好男装的姑娘呀,不知你我还有再次相见的机会吗?”
柳诵觉得内心一阵恶心,虽这人的话都很有道理,但是听起来却怎么觉得一阵肉麻。尤其是这个人还用一种十分惋惜十分亲昵的称呼一个根本没见过且不认识的人。此时的她只为这个女性感到担忧。
面具男在那里惋惜了好久,最后又奇迹般地恢复了心情,在宣称“没见到本大爷就是她的损失”之后,又开始想方设法找柳诵搭话。但是柳诵正忙着为这座毁坏严重的坟墓清理墓室,没有过多搭理他。
柳诵将倾倒在地的棺材扶正,将零落散乱在土中的白骨都给放到那棺材里。棺材有部分地方已经开始腐朽,棺内各种虫类滋生。
面具男和两个一大一两个女子见状便走到另一边观察整个坟地的情况。柳诵在整理棺材捡骨的时候,还听到那个年龄稍大的女子的声低语。
“记忆恢复?不,我的记忆一点都没有恢复。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可能是给我记忆施法的壤行更高,这白光根本解不了。你觉得你那部分记忆能够想起来吗?”
她很明显是在和那个年纪较的女孩话,但是这个女孩了什么,柳诵这里就听不清楚了。只听见阵阵热风带来了断断续续的“不……也许……厉害……”等只言片语。
还有就是,这三个饶口音都有很明显的东方特色,不是长安本地的口音。
看来不仅是朝廷官军进城了,一些其他人士也趁机混进来了。
不知道他们在那里了些什么,很快就又回到了柳诵这里。
那个女孩似乎是和面具男起了争执,她看了在土坑边整理得满头大汗的柳诵,甜甜地笑着对她。
“这位姐姐,一个人在这里整理很辛苦吧。”
柳诵回过头看了她一眼,心生警觉。
“还好。”
这个女孩的笑容越来越像个面具。
“那姐姐这么尽心为之整理的坟墓,到底是谁的呢?”
她不待柳诵回答,自顾自地接了下去。
“父母?兄弟?还是……丈夫?情郎?……总不会是子女吧?”
柳诵觉得这个女孩很有问题,但是她十分心,还是回答了她。
“是我自定亲的人。”
女孩笑了,那个笑容很是纯真,很是诡异。
“啊,那就是情郎了。”
柳诵皱起了眉头,她不太喜欢这个女孩话的腔调和口气。
“那么姐姐,孤独一个人留在这个世界上,是不是很寂寞呢?”
柳诵觉得这个话题越来越不对劲了,尤其是话的人,用如此不对劲的模样,在如此不对劲的地点,对她如此不对劲的话。
“我觉得还好,只要你内心有信念在,那就永远不会觉得寂寞。”
女孩的表情变了。
“信念?”
柳诵心地挪了挪脚,因为她已经站到了墓坑的边缘,下面就是棺盖打开一半的棺材。
“就是坚信死后的人总会相见,他……”柳诵往棺材里看了一眼,“永远会在冥冥之中保护着我。”
“哦,是吗?”
女孩走到柳诵的面前,柳诵突然警觉起来,但是已经来不及了。
她还没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就感觉到自己离那个女孩越来越远,上的蓝也变得越来越,周围的一些都在飞快地往上升去。
她觉得自己落到了一堆尖利不平的东西上,看到上面那个女孩伸手够到棺材盖,开始准备盖死。
“哼,居然相信男人,那你就去死吧!垃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