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炉之上清烟缥缈,屋中未设碳盆,随着色变暗,屋里也渐渐泛着冷意。
顾初月觉的冻手,刚准备让二备个手炉,就望见了外面色。
昏沉阴暗,好似是要下雨。
珍珠将纸张收好,提醒道:“姐,您都出来两个时辰了,色渐晚,您还受着罚呢,若是被老爷知道咱们回去太晚,您怕是又要挨罚了。”
她揉着手腕,有些沮丧:“一……言闻一还没来吗?”
“没有来。”
两个时辰都没来……
“算了,叫上阿离,我们走吧。”
大不了明日再来。
反正她有的是时间。
农夫都能守到兔子,她就不信自己守不到言闻一那只黑心兔!
下了二楼,珍珠肉疼的给了二二百二十两银票。
随着学士府马车的离开,另一辆马驶来,停在了露华台门口。
马车朴素无华,是国公府最下等的马车。
“主子,顾大姐已经走了。”
“嗯。”
金戈从马车后把步梯抬了下来放好。
言闻一下了马车,就有二热情的迎了上去。
“公子楼上请,忘忧居一直为您留着呢。”
“去隔壁。”
二一愣,连忙追了上去,“公子,隔壁客人刚下楼,还没收拾呢,您……”
“啪!”
没等他完话追进去,门就被用力关上了,二不敢进去打扰,只好悻悻的下了楼。
屋中书案上摆着笔墨纸砚,还有一盘紫薯山药糕,其中一块被咬了一口,上面还有浅浅的牙印,其它几块依旧平整的摆在盘上。
言闻一拿起那块糕点,唇角微勾。
姑娘吃惯了府中厨娘做的精致糕点,如何吃得下外面这些粗糙的东西。
他四面环视,发现屋中连个炭盆都没樱
这么冷的气,姑娘如何受得住?
还是,第一次来被人克扣了物什?
“金戈,为何屋中不设炭盆?”
门外的金戈一听,直言:“主子,现在还没入冬,这屋里是不提供炭盆的。”
“胡,那为何大厅摆了炭盆?”
言闻一显然不信,越发觉得姑娘是被二给欺负了。
“主子,楼下的花受不得冻,否则就会枯萎的。”
言闻一放下手中的糕点,意味不明的盯着窗棂,悠悠道:“这屋里不摆炭盆,姑娘写字也受不得冻啊……”
门外的金戈:“???”
主子这是在什么呢?
一会儿炭盆一会儿姑娘的……
他来不及思考,就听屋里又传来声音
“明日起,此屋中设炭盆,四个。”
金戈:“……是。”
他最近越发觉得主子奇怪了。
自己住的院子里都没有炭盆,也不嫌冷啊……
怎么偏偏这么一个屋子里坐着还嫌起冷来了呢?
而且四个炭盆,里面不得成蒸笼?
屋中,言闻一的手掌一寸寸的抚过书案,拿起被随意扔在砚中的毛笔,狼毫上沾满了墨水,他仿佛看到了姑娘最后要走时,还是起了一点脾气,将毛笔随手扔到了砚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