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下子就排除了番天印为国家重宝的嫌疑,开玩笑,堂堂番天印怎么可能是传国玉玺?那就只能是陷害了?是谁呢?柳三清有番天印一事,陈义林知道,自己和许如清也知道,这三个人都不可能。不对,还有一个人,就是鬼蜮那个面具男子。
想到面具男子,吴可警惕之心骤起,如果按许如清所说,对方真身是金丹期修士的话,那自己这方势单力薄,怎么抗衡?小尼姑和陈义林都是法身,如果真动手,恐怕也是不敌。
“看来你是明白了,交代吧,你们是怎么盗窃国家重宝的?”对面警察一拍桌子,本来以为自己要费一番功夫,没想到对方竟然没有一点城府,连装都不装一会?
吴可想到最后,索性心一横,要玩儿就玩儿个大的,于是他便开口,“叫你们头儿来吧,哦,不是你们局长,你去告诉你们局长,让他告诉那个人,我在这等他,就怕他不敢来。”说完,便一言不发,闭目养神去了。任凭审讯的警察如何询问,眼皮都没有再动一下。
小警察眼看没办法在继续下去,只能无奈的出去,向上级汇报去了。
良久,吴可听见一声不易察觉的动静,说是动静,但如果是普通人,根本就不算动静,因为那是法术的动静。吴可睫毛微动,但却没有睁眼。
“不用装了,你可以骗过那些人,但你能骗得过我?”嘲弄的声音响起,吴可陡然间睁开了双眼,因为他听到了熟悉的声音,那声音,他在鬼蜮听到过。
吴可双眼紧盯来人,此刻没有面具遮挡,他看到了对方的样子,那是一个面容很是威严的中年人,是那种长年身居高位,不怒自威的样子。一双浓眉仿佛贴上去的一般,眼神深邃,根本看不到任何的情绪。
对方站在那里,虽然看得到,但神识却感应不到,就像当初在雾灵山面对陈义林时候的感觉。
吴可神经骤然紧绷,面色却不变,“这么快就来了,难道不需要一级一级请示?”
“你这么着急见我,我当然要满足你这个心愿!”中年人不疾不徐的说到。
“鬼蜮谋划落空,便举国之力,未免有些大材小用!”吴可眼神不敢离开对方哪怕一瞬。
“我甚至不用动用修行界的任何力量,便能让你寸步难行,若是如此,你今生依旧无望长生,既然无望长生,那你就要再度转世,若无人点醒,你依旧会沉沦,生生世世,直到你曾经的那一缕真灵泯灭。”中年人看似平静的叙述,但言语之中的决心却令吴可凛然。
“你到底是谁?”吴可终于沉不住气,就算自己城府再深,可终究对方在暗处,自己在明处,对方知道自己的全部底细,但自己对对方一无所知。
“你先想想这个局怎么破吧!”说完对方不等他回话,便闪身不见。
吴可呆呆的看着对方消失的地方,默不作声。他说的没错,若是想在这世间继续生存,那就需要合法的身份,自己可以不在乎,但父母亲人呢?当他们在电视新闻上看到自己被通缉,看到自己去坐牢,他们会怎么想?
自己这一生,最在乎的就是这些人,他不想看到,因为自己,让他们的后半生都生活在痛苦之中。因为,这就是他的道心,他的道心是守护,如果没有了守护,那么他修这道又有何用?
想到这,他强行让自己冷静下来。很显然,想要破局,现在三条路摆在了他的面前。
第一,陈义林站出来,以他武林泰斗的名义召开发布会,宣告大印并非传国玺,而是自己私有之物赠于徒弟,但这会从国家层面得罪很多人,得不偿失;
第二,证明番天印并非传国玉玺,这个更有难度,因为对方根本没说传国玺的细节,自己怎么证明?
第三,查清做局之人底细,反制其身。
很显然,第三条路就是活路,这条路,就只能许如清一个人去走了。想到此,吴可引动了留在酒店大厅的“镜像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