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怒极反笑,那漆黑的双眸里泛着一丝阴狠,“呵,我不去便是故意想要提醒她银子二字,倒是想不到成了她说我的理由!”
“还有凉州一事,咱们这几年好些银子都是凉州县令卖矿进贡的,如今凉州县令斩首,矿脉收归国有,咱们损失了好大一笔银子呢!”幕僚皱着眉头,愤恨的说道。
尉迟五指并拢,重重地锤在了桌案上。
该死。
这公主莫不是和他八字不合,生来克他的!
幕僚见状立马弓着身子,给尉迟倒了一杯茶,递到了他的面前,好声好气的说道:“郡守,你先喝茶,消消气。”
尉迟接过茶杯,垂眸看着那茶杯中浮浮沉沉的茶叶,氤氲弥漫,他忽然笑了起来,“听闻摄政王野心勃勃,妄图登上王位,夺下天仓国。”
幕僚压低声音,小声说道:“是啊,这摄政王可是文韬武略样样精通,听闻是个旷世奇才,小的也觉得颇有几分龙相。”
尉迟的笑意浓郁了几分,“那好,我便赠他一件大礼,以示投靠之意。”
“什么大礼?”幕僚小心翼翼的问道。
“准备笔墨纸砚,我要修书一封,快马加鞭,三日内必须抵达摄政王手中,你可明白?”尉迟面色认真的看向幕僚。
幕僚立马讨好的笑了起来,他拍着胸脯保证道:“郡守请你放心,就算跑死了几匹汗血宝马,也保准将这信在三日内送到摄政王的手里!”
三日后。
摄政王府。
九阙正伏案看着奏折,可那密密麻麻地字体他却一个字都看不进去。
他揉了揉有些疲惫的脑袋,不知为何心情烦躁,总觉得有一丝丝的不安。
他今晨才收到线报,轻烟歌早已顺利抵达蜀郡,正在建造抗涝工程。
按理说,这事好事一桩,为何他却从辰时开始便一直心神不宁?
“主子,有密信。”正此时,岑彬如同鬼魅一般的出现,递上了一封信。
九阙抬眸朝着那信件望去,眸如点漆,“谁来的信?”
“是蜀郡郡守。”岑彬如实的回答道。
“既然是官信为何不走官道,还加了密?”九阙挑眉,语气带着几分不耐。
“属下不知。”岑彬垂手,将信又递近了一些。
九阙伸出骨节分明的指尖,接过信随意的拆开。
他美目落在了那信纸上,当他看清楚了信上的内容,他那冰冷的面容上浮现了怒气,那双眼睛如同嗜血般寒冷。
他不过轻轻一捏,那手中的信便化作了粉末。
“这蜀郡郡守好大的胆子啊!”九阙站起了身,那浑身上下带着无尽的杀气。
竟然敢动他的人。
活得不耐烦了不是?
他养的小东西,只能他来逗弄,这蜀郡郡守算个什么东西?!
“岑彬,备马。”
“主子,这么晚了您这是要去哪里?”
“蜀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