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你立刻、马上、从现在开始,付利息!“林昔年,“刚才还打我?”
莫可摸着随身携带的挎包往门边缩了缩。海风将她吹醒了,刚才护着顾希生的胆魄丝也被风吹得七零八落。
她想起了刚才自己的举动,因为担心林昔年会那械棍朝顾希生下手,情急之下她就拿包打了他。
莫可张了张嘴,想申辩,但又觉得自己想的话会更加刺激到他,于是想了想,还是闭嘴好了。
“刚才不是很厉害吗?”
“刚才是刚才。”莫可道。
“打我?”
“那是情势危急,我……”莫可低下了头,想了想,又抬起,“是为了防止你犯罪。”
林昔年一手按在车门上,莫可吓得更往后仰,被他禁锢在了车座的角落。
“你真以为我怕犯罪?”
“你不怕,我怕。”莫可坦诚地道。
林昔年忽然抓住她的包带,将她的背包取了下来。
“林昔年你要干什么?“莫可不明白他的举动,张大着眼看着他的行为。
“就是它打的我。“林昔年,然后伸手远掷,将包扔进了海里。
“不要!“
莫可惊叫,但手没他的长,没有及时挽救这只包的命运。
“不要啊!“
流畅的抛物线在空中划过,包掉下了桥,掉进了海面,发出一声轻微的响。
莫可趴在车门上,眼巴巴地看着,十分不舍。
林昔年扳过她的肩膀,对她:“拿包打我,你再打啊?“
啪!
一个响亮的把掌声。
莫可张大着眼睛,伸出五指在他的脸上拍过去。她觉得她自己也疯了,冲动了,她不应该这样,应该向林昔年服软才是目前最佳的选择。可是,她心里头就是有股莫名其妙的情绪让她压制不住这股冲动,哪怕理智明明清楚怎样做最好,但就是不愿意顺着理智再向林昔年低头。
但她还是怕的,在林昔年还没有任何反应之前,脱口而出:“人固有一死,或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
她紧紧盯着林昔年的脸,不知道他会怎么做。整座大桥上目前只有他们两个人,林昔年会把她从这里扔下去吗?
就像刚才那只包一样?
林昔年的确很惊讶,完全没有想到这个女人竟然又打了他。而在莫可又出那史记里着名的句子后,他忽然浮现出一抹冷笑。
“你是真想死!“
“不,我没有,“莫可,”但如果你非要我死,我也只有认了。“
她得平平无奇,好像是一个人人皆知的公理似的,又补充:“既然横竖都是死,你把我重要的东西扔了,我打你一下也不为过。“
林昔年忽然抬手,虽然只是虚晃一枪,假装要伤害她,但莫可吓得瑟瑟发抖,将自己缩成了一团。
但预期的动作没有下来,替换的是在耳边林昔年低声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