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昔年一直压着心头那股怒火，但现在看到她勉强求饶的样子，想了想，还是好受了一点。

“怕就直说，刚才不是坦荡得很吗？”他没好气地说。

莫小可想了一下：“大，大丈夫能屈能伸，我，我也没有，那么，那么迂腐嘛……”

她有些不好意思，低下了头。林昔年看着她的样子，不由笑了一下。

滴滴！

不远处的汽车响应着他手中按钮。莫小可跟着他上了车，林昔年忽然扔过来一块毛巾。

“擦干净。”

“别说这种让人误会的话。”

莫小可拿着毛巾擦了擦头发，发现虽然没有干，但也擦不出水来了，就把毛巾扔回给了他，林昔年直接将毛巾从车窗里扔了出去。

“你这是做什么？乱扔垃圾是很不道德的！”

莫小可立马打开车门下车去捡，然后匆匆跑回车里。

“你不要这块毛巾给我就是了，扔马路上做什么？”她抱怨道，将这块毛巾好好叠好。

回到酒店，小高在林昔年的房门前等候。

“董事长。”

林昔年的衣服和头发都是湿的，让小高吃了一惊，但什么也不敢问，只道：“欢迎回来。”

林昔年烦闷地皱了皱眉头，进门换了衣服，让小高将换下来的衣服装进洗衣袋里，叫人来收。

林昔年靠着沙发，问小高：“一个人的变化能到什么程度，你知道吗？”

小高安排妥当了这些事情，回到林昔年跟前，摇头回答说：“不知道。”

“为什么她能变得这么不同？”林昔年疑问，想着莫小可今日的反应，以及她说的那些话语，眉心不展。

“董事长您……问的是谁？”小高问。

“艾芽芽，除了她还能是谁？你吗？”

小高缄默了。

“她不一样了，我把她碰过的毛巾扔了，要是以前，她会请我不要这样做，会求我，会哭，会叫我不要不开心，会说什么要是毛巾有生命它也会疼这样的蠢话！但是今天她直接下车把毛巾捡了回来！”

“而且她会报复我了。”林昔年道。

时间有一些缄默。

“那艾小姐报复了董事长什么？”小高问。

林昔年道：“今天我想杀了她，我真的差一点就杀死了她！”

他没有直接回答，小高愣了一下，询问：“需要叫人真正处理掉艾小姐吗？”

林昔年怒瞪了一眼：“插嘴不是好习惯。”

小高沉默低头，听他继续说话。

“但她还手了，她也差点杀了我！”

小高顿时惊骇：“怎么会有人能杀得了董事长？还是艾小姐那种柔弱的女人？”

他没有吃惊林昔年差点杀了人，而是惊讶竟然有人能杀得了林昔年。

“柔弱？哼，她说要跟我一起死，这样的女人柔弱吗？”

林昔年的叹息声让小高又沉默了片刻，他又问问：“她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也许，这是艾小姐在面临危险时的应激反应。”小高回答说。

“但她说是因为不爱我了。”

小高的表情有一丝微妙的变化，但他是一个优秀的特助，他不能把这股情绪表露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