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似乎对封剑并不感到奇怪。”或者，他知道的可能比她还多，毕竟提了那么多次封剑，他的表现都很平淡，也从来没问过其中的始末。

没有被发现自己的慌张，周烨羽暗自松了口气。想想，说道：“我来凉州其中一个原因就是为了封剑。”

“只是想要封剑？并不想要长生不老？”杨依。

“变成游人只有一个人能够办成，但是这个人估计连你都不知道她在哪里吧。这是为什么知府那位会将游人当成诱饵而不是封剑。”周烨羽。

“这个人是木子？”

周烨羽点点头。

莫名的，杨依想起了古文，或许这是另外一个他坚信古文没有丝毫用处的原因吧。

“我可以问你为什么要找封剑吗？”杨依只是好奇，她相信他跟杨爹他们一样，找封剑都是为了苍生。

“你听说过封剑的传说吗？”周烨羽。

“每几百年，世间会出现一次混乱，这混乱可以导致民不聊生，到时候天灾人祸都会出现，而只有封剑能解决这个问题。这个？”杨依。

周烨羽没回答，杨依却得到了答案，是真的。

“似乎从未听说过这个传说。”若不是自己的身份跟封剑还有游人息息相关，她根本无从知道，竟然可以将这些信息封锁得滴水不漏。

“这些不会流传出去的，不然天下不会太平。而且都过了那么几百年了，许多当时知情的上位者都已经不在。再加上。”周烨羽看了杨依一样。

杨依微微挑眉，似在说再加上什么？继续说。

“再加上，总会有像杨家这样子的人掩饰着这些信息。所以尽管你不赞同他们为了那些没用的东西不惜牺牲自己，但是你不能忽略他们存在的意义。”

杨依冷笑：“你是说杨家从头到尾做的事情使天下太平？不是吧？他们作为唐思林的棋子，已经让这天下不太平了不是吗？”

其实他能理解她说的话，他讲的是广泛的，而她讲的是狭义的。就是说，她说的只是单独杨家的事情，但是不代表所有为了天下牺牲自己的人做的事情都是无用功的。周烨羽一时不知道如何讲下去，他已经看到了杨依眼中的对杨家遭遇的事情的不满，有些心疼。突然，他懂得了多日里自己那莫名其妙，捉摸不定的感觉。似是拨开云雾般，对于他是游人的愤怒，却只敢在心里偷偷骂她老妖精，对于他的放肆，却从未惩罚过她，还有对于她的接近而出现的悸动，自己竟然丝毫都不厌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