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心上人是有夫之妇吧?”徐固怀疑地看着傅廉。
往往长居异地的时候,才会往家里寄家书。
一个女郎,长居异地,最大的可能就是远嫁了。
傅廉回忆了一下那女子的发型,有些沮丧地说道:“好像确实是成婚了。”
随即他又说道:“不过我也从来没有想过要和她发生什么,只是去帮她送个信而已。”
徐固摇摇头,“既然人家已经有丈夫,那你就应该悬崖勒马,不要再过多牵涉其中。”
傅廉叹了口气,说道:“我知道,但我还是想去一趟,就当是了个心愿吧,徐兄你就带上我吧。”
“而且,徐兄不是不知道你那亲戚在琼州哪里吗?我觉得那女子家境应该不错,到了琼州,或许能帮到你。”
徐固想了想,觉得他说得有道理,说道:“要不,你把信给我,我帮你去送吧。”
“不行,徐兄你这是卸磨杀驴啊,这信我一定要自己去送。”
徐固不知道该怎么去说。
那女子已经成亲,与傅廉又不过是萍水相逢,即使去把信送到了,见到了女子的娘家人,又能怎样?别人也只不过把他当个送信的,他这一辈子或许也再不会碰到那个女子。
一切都毫无意义。
“既然你一定要去,那咱们就一起吧。不过,我去琼州有急事,和我一起走,你可不要嫌累。”
傅廉立刻激动起来,“行,只要徐大哥肯带我一起,我怎样都行。一会儿进了城,我先带大哥去聚春楼吃顿好的。”
“还是先回去看你父母吧。”徐固说道。
两人走到傅府门口,立刻就有门房跑了过来,边跑边喊着,“少爷回来了!”
还有人已经跑着进府里通报去了。
这一幕实在是太熟悉了,徐固叹了口气,他回家那天,也是这样的场景。
傅廉带着徐固,就往院里快步走去。
两人走到半路,就有一位妇人冲着跑了过来,一下就把傅廉抱在怀里哭,嘴里不断念叨着,“你跑哪去了啊?”
傅廉手足无措,笨拙地安慰着妇人。
徐固也不由想起了自己的父母。
儿行千里母担忧,而自己在家呆了十二天,全用来忙自己的事了。
自己已经学会了修行,但走的时候,却没有记得给父母一些强身健体的法门,徐固心里充满了愧疚。
这母子二人相会的场面,搞得徐固心塞,他默默走到了一边。
等了好一会儿,傅廉才拉着母亲来介绍他。
三人在大厅等了一会儿,傅廉的父亲也跑着回来了,又是一阵刨根问底。
吃了早饭后,徐固找了个由头,独自一人在花园里转着,傅廉则在和父母争吵去琼州的事。
等了不到一个时辰,傅廉兴高采烈地跑了过来,告诉徐固可以出发了。
傅父是城里有名的乡绅,为徐固二人准备了马车仆人,但徐固都拒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