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玉佩你是从哪拿到的?”刘玉成接过玉佩,一边仔细看着,一边问道。
“这玉佩是一位女子送给我的,但她不久前却无故离去,不知所踪了,我来这里拜访先生,就是想知道先生还记得这枚玉佩吗?”
徐固没有说这是自己妻子离去后留下的东西,毕竟这种家事,实在不好对外人说。
刘玉成叹了口气,说道:“这玉佩确实是我雕的,玉料和做工都是绝佳,也不知废了我多少心血,真是没想到,我居然还能见到。”
徐固皱眉,“这玉的主人是起了什么变故?”
“这枚玉佩,是十年前,前任首辅夏公请我雕的,那时候他还是吏部尚书,我雕了三年,他已经是内阁首辅了。这玉玉料取自昆仑山下,受天地滋养,最能养人,夏公的孙女从小体弱,这玉佩就是为她准备的。”
说着,刘玉成又叹了口气,“可惜,如今夏公一家已经皆不在人世。”
夏公即前任内阁首辅夏言,四年前已经病死狱中,全家也被流放到琼州,后来的下落,徐固倒是不知道。
妻子的玉佩竟然是夏家千金的贴身之物,难道她们有什么关系?
应当先问清这夏家千金的事。
“夏公全家竟已不在人世,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刘玉成摸着玉佩,说道:“夏公的小孙女在他病死不久后,也病死了,其他的人在路上,或生病,或遇匪徒,最后到了琼州的,竟然只有夏公的长孙夏严,不过,四个月前也病死了。”
夏家千金四年前就病死了,难道淑艾曾是夏家的丫鬟,夏家败落后,卷了一些钱财首饰跑了?
不不,不可能,徐固回想起夏淑艾的品性气质,她绝不是这种人。
而且,两人相识于深山古庙,哪有卷了钱财,往深山跑的。
那么,这事是不是和夏严病死有关?四个月前夏严病死,两个月前,夏淑艾离去,中间两个月,恰好够消息从琼州传回,难道这其中有关联?
不过,夏淑艾早已向徐固提过和离,这次不辞而别,也有可能只是单纯要走而已。
不管怎么样,这事还要继续查。
“那您知道夏家千金死后,这玉佩去了哪吗?”徐固问道。
“这我就不知道了,夏家那几年连遭变故,想必这玉佩的经历也很坎坷,徐公子不妨找其他人问问。”
徐固有些失望地应了,两人又寒暄了一会儿,他才告辞回府。
夏家在交州深耕数代,即使已经树倒猢狲散,但想找个和夏家有关系的人也不难。
一回到徐府,徐固就找人去打听当年夏家奴仆的消息。
等到天彻底黑了,下人来报,说两个月前,街上没有人见到过少夫人,吩咐下去明天继续问后,徐固的心情也更烦躁了。
第二天中午,终于找到夏家曾经下人的消息了。
“少爷,这里曾经是夏家的一处田庄,他家的一位老忠仆就在这里,他肯定知道许多夏家的事。”徐固身边的小厮说着。
“他知道我今天要来吗?”
“不知道,我们怕表明来意后,会触怒他,都是悄悄进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