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那天是这么回事,那群家伙还给我说,有反贼同伙埋伏在那里,偷袭了他们。我回去饶不了他们。”孙把总沉着脸说道。
“这倒不必了,只是那伍人是孙大哥手下的兵,我说下,好叫大哥知道是怎么回事。”
“那几个兵,在我手下半年了,怎么练都是草包,这就不说了,现在他们还敢勒索平民,回去必须军令处置!”
“既然犯了军令,那就肯定要处置。不过,这么多年,我没听说过海西有造反啊,最多就是些海寇、山匪,这次这反贼是哪来的?”
“这可不是近几年的事,而是年前的事了。”孙把总说道。
“年前?难道那杨洪是右金犀的人?”徐固惊讶地问道。
“不是右金犀的人,他是年前的海西总兵杨辅的人。”
“杨辅?”
年前,徐固才十二岁,不知道海西发生过什么,知道右金犀,则是因为那桩造反案太过出名。
“杨辅是年前的海西总兵,带兵打仗很有一套,可惜当年他在朝廷的时候,和叛贼右金犀交好。右金犀叛乱后,当时的海西巡抚蔡孝宗,怀疑杨辅也图谋不轨,就召他进府,埋伏了几十个亲兵,把他杀了。那杨洪就是杨辅生前的部下。”
“这不对啊,若是杨辅真的要反,他怎么敢孤身一人去巡抚府?”徐固问道。
“哼!两人一地为官,又都是从京城来的,难免有新仇旧恨,蔡孝宗这是在公报私仇呢。本来蔡孝宗杀了杨辅后,朝廷上为杨辅说话的人不少,谁知道,几个月后,杨辅的妻子说服了杨辅原来的部下,为了诛杀蔡孝宗,竟然带兵攻城!不管怎么说,这事都太过分了,这下朝廷上再也没有人敢向着杨辅说话了,杨辅也就被打为了反贼。”
“后来,用了三年,杨辅部下叛乱才被平定,那杨洪就是还在逃窜的叛军。”
孙把总继续说着,“不过,蔡孝宗是个贪官,专门搜刮民脂民膏,而杨辅任总兵的时候,除寇得力,受到百姓的爱戴,所以在海西,捉拿叛军就成了吃了不讨好的事了,没几个愿意干的。”
“明白了,所以你派了几个酒囊饭袋去捉拿杨洪,其实也是不愿出力。”徐固说道。
“是不想出力。但也没办法,杨洪藏在这里的事情被史家知道了,杨辅当年来安德除海寇的时候,教训过史家,史家当然不会放过他们。”
“其实对我来说,捉不捉到杨洪本无所谓,只是史家和新来的知县有关系,知县才让我去捉杨洪的。可我孙山子是为朝廷、为百姓做事,可不是为史家办事,所以就找了几个草包去捉人,让史家在那里干着急。”
“那杨辅的部下叛乱时,有没有伤害百姓?”徐固问道,要不要教天舍地舍养身术,这个问题才是关键。
“这倒没有,要不然百姓们也不会现在还爱戴杨辅了。”孙山子说道。
徐固舒了口气,要是他们做了伤天害理的事情,徐固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对天舍地舍。
“这当年杨洪当年在杨总兵手下是什么职位?我怎么不记得还有这么一号人呢?”赵员外忽然问道。
“爹,杨辅手下那么多人,你能认全吗?不认识很正常。”
“我当年和杨总兵交好,现在听到有人为他报仇而流落,问一下都不行吗?”赵员外向儿子呵斥道。
“其实这杨洪只是化名,我要把他真名说出来,你们肯定都认识。”孙把总说道。
众人的好奇心一下就被吊起来了。
“他就是任贤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