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着果篮进,空手出。
赵芷彤浑身变得轻松许多,上车就离开了,等明天再来接蒋忠文。
病房里的蒋忠文此时正埋头苦干,脚受伤了,但这并不阻碍他的双手,找了一堆相关知识书籍,他已经有了一个大致思路。
控温体系。
三言两语也说不清,他必须在思绪还未散尽时记录下来,重新组织语言整理成稿。
病房外,一人从门窗经过,还看了一下蒋忠文,后续的调查都与警方无关,除了留下必要的守备人员,属于警方的职责已经结束。
这一写就是一天,其中项杰与许佳柠曾一起来看望,可见到蒋忠文忙碌论文的情况也没有多打扰,而苏护则住在他的旁边。
他也受了些伤,住院之余顺便偷偷懒。
一天的起来就这么过去了。
但叛军一方却没有蒋忠文这般舒适,海城的某栋隐秘场所。
长长的棕红色木桌,其上的花纹是三百年前的风格,经历了岁月但却依旧散有木香的余韵。
只是场内的人却没有一点欣赏古董木桌的心思,甚至很气。
“砰。”
手掌拍在桌面,上首的老者穿着灰色的连体服,没有一丝褶皱,造价不菲,一双浑浊的眼眸死死盯住了左下角第三个座位的人。
“我曝光了一枚重要的棋子拿到的技术,你就是这样给我丢了回去,要不是看在你老师的份上,我非宰了你不可。”
那人低着头。
这种时候他可不敢跟黯首顶撞,叛军惩治失败者的手段可是很残忍,要不是这次有他老师帮忙,他根本连在这里坐的机会都不会有。
“你识人不明,血红会的那帮废物就交给你处理,必须要干的漂漂亮亮。”
黯首对他网开一面,但对负责接应事务的血红会却没有仁慈,一是惩处,二也是为了断去被顺藤摸瓜的可能。
叛军的势力相比走上殖民星之路的华新联邦还是太弱了。
“是,我会的。”
站立起身,露出了带疤的脸庞。
嗯。
手臂一挥动,黯首就调出了从华新联邦内部打听的消息。
蒋忠文,新都大学机械系学生……如图所示。
一张含笑的脸庞还有些稚嫩。
“大家都看看,这人就是破坏了我们这次行动的主力之一,他也是个珍贵的人才,抓住他,可以尝试招揽他,有重赏。
不行就杀了,让联邦政府心疼一下。”
又一副投影。
外界天色暮霭沉沉。
天要黑了。
走廊亮起的灯光,夜班医生过来给蒋忠文检查骨头愈合的情况。
拆开的石板,先是手掌触摸,然后小锤锤轻柔敲打。
不疼。
好了。
“愈合情况很良好,明天可以出院,不过为了保险近期还是不要进行激烈的运动,新生的骨头没有旧骨那么坚固。”
蒋忠文笑了笑。
躺在床上,他真的好不适应,虽然不耽误什么事,但他怀念脚踏实地的感觉。
“那我先走了,好好休息。”
医生没有逗留,他们很忙的,一个医生负责几十个病人,容不得他浪费时间。
“谢谢医生。”
手指向外扩,控制着光屏的文章字眼变大,拉近一些距离。
铃。
优美的歌曲。
接了个老父亲的电话,蒋忠文赫然听见了老父亲略有粗糙的嗓音。
“儿砸,你没事吧?”
“我没事,爸,你别听妈瞎说,现在医学这么发达,骨头裂了算不了什么大事,你不是常说男人受点伤应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