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总……这怎么两份？”张特助忽然想起，“我刚刚上来的时候，曾看见徐小姐去了姜小姐的房间，就是端着醒酒汤。”

他猜测：“这……该不会是姜小姐的那份吧。”

“这就是她那份。”许是此刻心情好，江堰难得多说了几句，“她不喜欢喝这玩意。”

之前无论她心情好或者不好，都爱喝几杯酒。

但是最不爱喝解酒汤这玩意。

后来，他们在一起之后，她便很少碰酒。

但今天晚上，她其实没少喝。

他的眸光越发的低暗，汤匙入口，一切都索然无味了。

胸腔内萦绕的全部都变成了苦涩。

张特助看着江总的脸色，刚刚还是晴天，此刻就暴风雨了。

他正准备退出去，忽然想到还有一件事情，退出去的脚步停在原地。

他开口：“江总，有一件事情和姜小姐有关……”

江堰忽然转头看向他：“说。”

“刚刚我去书房的时候……”

张特助对俞石大师的作品颇为了解，他说：“是《梦南山》，我没看错。”

《梦南山》的价值就摆在那里，它可不是什么人都能得到的。

张特助想到今日许多人对她的形容，‘徐家上不了台面的远方亲戚’，‘什么除了姿色还有什么’……之类的。

可是他们都不知道，《梦南山》曾出现在帝都的拍卖场，而且是压轴出现的。

姜小姐眼睛都不带眨的拿出来，能会是小门小户吗？

张特助都明白的事情，江堰又何尝不明白。

“你出去吧。”江堰捏捏眉心。

张成出去之后，小心的将门关上。

路过姜妤门口的时候，他瞥了一眼，当然门是关着的。

不少人在拿远方亲戚这个梗议论姜小姐，他们哪知道，这个远方亲戚是他们即便想高攀都插不上话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