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他兄长,为何要从侧门而入?”叶浅半躺着,占了一大半的榻面。
“这......我想给阿渊一个惊喜。”祁言卿脸色稍稍不正常,眼神乱瞟。
叶浅狐疑地往身旁看了几眼,没再出声。
马车晃晃荡荡的驶进王府,在后院停了下来。
“我回自个院子你也要跟着?”被跟了一路的叶浅终于忍不住回头,不悦的盯着他。
要说前半段是同路,那方才眼睁睁看着明嵩院从眼前经过却不入,这又如何解释。
“我不是说了吗,要与叶姑娘同用晚膳。”
听说阿渊挺纵容这丫头,她差点烧了王府,他尚且能一笑而过,而自己不过是摸了摸他的手,就被如此对待......
要是这丫头在场,阿渊定不会对他发难。
“你到底什么企图?莫不是看上了本姑娘?”叶浅摸着下巴,抿嘴细思起来。
王善摸了摸额头密珠,低头尬然一笑,若真是如此,他也就不必每天心惊胆战的了。
“姑娘说笑了,我早已有心属之人,绝不会对姑娘图谋不轨。”祁言卿捏着折扇拍拍自己胸脯,一脸正气。
“只是想请姑娘帮忙做个掩护,这般才好将惊喜给到阿渊。”
叶浅将信将疑,视线在他俊庞扫了半晌,缓缓开口,“待本姑娘梳洗一番后带你去明嵩院。”
金色光霞犹如一只巨手,徐徐拉开天际柔软的帷幕。
色彩火艳,气氛热烈。
祁玄渊方才踏入明嵩院,就有一小厮上前弯腰作揖禀报,“王爷,叶姑娘方才派人来说今夜想与您共进晚膳。”
男人脚步一顿,不可置信的看向一旁小厮,“派谁来传的话?”
“是习怀姐姐。”
祁玄渊不动声色的轻勾嘴角,眼中流淌淡淡喜悦,身下脚步也轻快许多,“快,备浴桶。”
半个时辰后。
室内十几名侍女手端托盘恭敬排站,盘内是各色各式的腰带。
祁玄渊皱着眉心从头踱到尾,不满的摇了摇头。
紧接着侍女们纷纷退出,门外进来一批新侍女。
这模样倒像极了选秀,今日这架势着实将明嵩院一年进出的侍女数量都打破了。
鹿严无奈的轻敲门扉,“王爷,叶姑娘已经入院了。”
祁玄渊脸上闪过一丝慌乱,随手抓了条黑红绣边的羊皮带,自顾自系了起来。
门外传来脚步声,祁玄渊飞快理了理衣袖,收敛表情转身。
叶浅提裙跨进屋内,身后跟着一个折扇遮脸的白袍男子。
身后男子轻轻抓着叶浅后腰间衣料,佝偻着背跟着跨了进来。
“是谁?”祁玄渊面色不善的盯着他那双修长细腻的手,眸底暗潮涌动,有种将其剁掉的冲动。
男子没有回应,依旧躲在叶浅身后。
“再不出来,本王就动手了!”祁玄渊已然是一腔怨念,心情颇为不佳。
“诶——别别别,别动手。”祁言卿拿下折扇,从叶浅背后探出一个头来,笑眯眯的一脸讨好,“阿渊,我来探望探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