鲍文昶也不给苟璃搀扶,回卧室的时候也只给苟璃一个背影。
阿阮看着状况不大对劲,凑到了苟璃的跟前:“姑娘,方才还好好的,怎么了?为何鲍院长要生你气啊!”
“能不生气么?”
苟璃仔细的反省了下,她要是鲍文昶,要是知道她是思颖郡主,还和陆行青梅竹马,而且算计他。
苟璃觉得肯定不会原谅自己的。
“那你就……”
不哄哄?
虽然阿阮拿不住苟璃的想法,但苟璃但凡露出这种表情的,势必是觉得对不住鲍院长了。
“阿阮,你说,我是不是真的误会鲍文昶了,你不是也怀疑他的吗?”
“我怀疑鲍院长,是因为郡主想什么阿阮便注意什么。”
阿阮倒不是给自己说辞:“鲍院长在阎城的口碑着实好,是个好人,他做姑娘的夫君,倒也是体贴细致,可是阿阮觉得鲍院长有秘密。”
“鲍文昶着实像个有秘密的人。”
苟璃深思熟虑了一下,她捣鼓了下阿阮的胳膊肘:“你去帮我弄两壶酒过来。”
“姑娘,你要喝酒?”
阿阮知道苟璃的酒量,苟璃的酒量很深,这觥筹交错间的事儿都为难不了苟璃。
“把酒论英雄,我今日要和鲍文昶将话说清楚了。”
苟璃要随心,随心而欲。
阿阮见苟璃如此执着,便也不拦着,直接朝着后厨而去。
至于鲍文昶。
鲍文昶在流影的搀扶之下,回了屋子。
流影简简单单的替王爷重新包扎了一下,上了药。
“王爷,您的伤势不算重。”
“说吧,今日一事,你怎么得知陆行在那里。”
鲍文昶平静的问着。
这可将流影给吓坏了,流影最怕如此风平浪静的永昌王,暴风雨的前夕永远都是安宁的。
可是鲍文昶此时只想证明自己的想法,是否正确。
流影扑通跪在了地上,弓着后背:“是诚安君王私下通知流影的,诚安君王害怕思颖郡主怪罪,可是又不能将这事儿明面上告知王爷,等流影赶到的时候,没想道陆行已经对王爷下手了。”
“今日这局,果不其然是苟璃设的。”
鲍文昶哪怕是猜到了,可是心里头却还有些拒绝相信。
“王爷,流影受罚,今日事流影的过错,才将陆行放跑的。”
鲍文昶原来确实生流影的气,但是在马车上,鲍文昶却更清醒了。
若苟璃早早愿意相信他,告诉他陆行的身份,告诉他悍匪在何处。
陆行早就被抓了,可是世事无常,怪的话,只能怪他根本拿捏不知苟璃。
“受罚是必然的,但有一事,还需你去调查,陆行只身一人来赴约,这背后倒是弄得清清楚楚。”
鲍文昶看着手臂上的伤口,随后又换了身衣裳:“今日来救陆行的悍匪,不下于十个人,这些人没想要本王的性命,只是想救走陆行,阎城内外,势必还有悍匪的窝点,而且藏得很深,这次露出了头,抓他们正是机会。”
鲍文昶冷冷的笑了笑:“陆行这次负伤归来,养伤没用着这个窝点,这次苟璃算倒是将贼人给逼出来了,倒也是弄巧成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