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河的水位上涨了不少。
一营的士兵正在整顿休息,而为首的将军正看着滔滔不绝的黄河,有些发愣。
“苟将军,您在想什么,马上就要回营了。”
“黄河水位上涨的比去年要凶,去年差点决堤,今年若是再以此下去,怕是水患连连,民不聊生了。”
苟補沉了口气,他面色黝黑,身材健壮,这个人充满了戾气。
“等王爷吩咐下来,总是有办法应对水患的。”
“不知道京都是否下雨,璃儿最不喜欢的便是下雨天。”苟補盯着起伏的水面:“对了,上回送到京都的家书可否有回信啊?”
“郡主去了承德避暑山庄,所以京都一直都没有消息过来,而且将军你一直都在深山里,鲜少有人能找到咱们的下落。”
“这丫头,整天就知道嬉笑玩闹,不过女孩子就应该过着享受舒心的日子,要是能早点嫁人,我才能心满意足。”
苟補拍了拍身上的铠甲:“时间不早了,咱们该回去了。”
“整顿回营。”
苟補的命令刚刚吩咐下去,这不,士兵们还没动弹了。
只听阎山后方传来了一阵马蹄声。
马蹄声规整有力,能在阎山内如此放肆的。
苟補的面色瞬间严肃了起来,他连忙低下头来。
只瞧,那群骑兵快速的到了跟前,而最首的男人面冠如玉,英姿飒爽。
看上去似乎是温润如玉的主儿,但其实却是个杀伐果断的狠角儿。
“苟補见过王爷。”
苟補想都没想的行礼,朝着男人跪下了下去。
“苟将军辛苦了,不必多礼。”
苟補眼面前的王爷,不是旁人,正是永昌王李霑昱。
永昌王是个万里挑一,独一无二的优秀俊才,苟補自从入伍后便一直在永昌王麾下。
当然永昌王也是苟補心里头最满意的妹婿人选。
只有最为优秀的永昌王,才能配得上他尊贵的妹妹。
只可惜,这两人至今都没有碰面的机会,一个忙碌于军务,一个忙碌于潇洒。
苟補心里可着急了。
“王爷,您怎么亲自前来了。”
“时间紧张。”李霑昱好看的眉头稍稍皱了起来:“前几日让人给你去信,可结果你行军神出鬼没,却都没联系的上,如今悍匪首领陆行沿黄河逃窜,三日后即将到达落日峰。本王沿着黄河亲自追了几日。”
“是属下的错,属下应当留下踪迹。”
苟補有些紧张,他轻吐了口气:“这几天,属下也是顺着黄河沿岸走,但也没遇到陆行数人。”
“悍匪狡诈!”
李霑昱拉着马绳,刚想继续说话,可是他目光放远,却瞧见一抹熟悉的身影跑了过来。
“王爷。”
苟補见李霑昱神色有异,想追问一下。
可是李霑昱却连忙拉着马匹,背对了过去:“流影,面具。”
“面具?”
苟補奇奇怪怪的吐着这两个字,王爷什么时候戴面具了。
在后方跟着的流影,默不作声的将面具掏了出来,是一张银制的软面具,面具与永昌王的脸完全贴合。
带上面具之后,王爷只剩下一双黑溜溜的眼睛珠子在打转。
苟補怎生觉得有些见不得人的既视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