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影的功夫很好,几乎是大楚排的上名的身手。
除了鲍文昶以外,根本不可能被人近身。
所以当流影被苟璃靠上肩头的那一刻,他就像受惊的小猫,整个人身子都拱了起来。
“我什么我?你在师德堂外贼笑,还有道理了?”
苟璃见眼面前这黑衣男子有点眼生,眉心带了些疑惑:“这几日我跟着学生们上课,好像没见过你,你是哪位?”
苟璃一副院长夫人的姿态,她收回手,双手背在身后,然后在少年的跟前走了一圈:“学生?”
“对对对,我是学生。”
流影的额头冒出点点细汗。
尼玛!
今日他的运气也太点背了吧!
刚刚躲过单纯的阿阮,没承想后面还有苟璃这个猛虎。
怎么回事儿?
为什么苟璃能近他的身,以他的身手,苟璃在十米开外的时候,他就能察觉呀!
“学生?”
苟璃见少年有点心虚,学生能露出这样应付的表情。
“你等等。”
苟璃朝着房内看去,主要还是因为这少年笑的太猥琐了,看上去不大像个正经人!
苟璃也丝毫不避嫌的,直接推开了鲍文昶的房门。
阿阮刚进去,才和鲍文昶说上话。
这不,苟璃就拉着流影又走了进来。
关键是流影这敏捷的身手,居然又没有躲开苟璃的触碰。
流影心里想着,苟璃是不是有毒啊!
“鲍院长,我看这人在外面鬼鬼祟祟的,是咱们书院的学生吗?”
鲍文昶面色苍白,正虚弱无力的躺在床上。
苟璃见阿阮手中拿着小瓷瓶,关心涌上了心头,表情也是颇为紧张。
“苟姑娘,我方才进来的时候,鲍院长喘气儿有些急,意识有些涣散,我见床头有藿香,便用藿香提神,才缓和了些。”
阿阮无奈的说着,算了吧!
就鲍院长这个身体,怎么伺候郡主啊?这命是活不过一年,还是别糟践郡主了。
阿阮同情的看向苟璃,可是郡主为什么非要嫁给这种人呢!
“没事就好。”
苟璃抚了抚胸口,回眸看了眼少年。
少年进入房门,见到鲍文昶的那一刻瞬间拘谨了起来。
其实流影老明白了,最近因为他欢脱,王爷怕是早对他有了意见。
可是从正门走,也是王爷默许的,谁晓得会被抓个正着。
“咳咳。”
鲍文昶软趴趴的躺在床上,他手指了指苟璃的身后:“咳咳咳咳,是……”
“是什么?”
苟璃快步走到鲍文昶的跟前,然后将他扶了起来。
鲍文昶粗喘了好几口气。
流影垂眸,规规矩矩的行礼:“学生见过老师。”
“他是我以前在京都收的外门学生,千里迢迢,见我一眼。”
鲍文昶难得气息平顺,一股脑说道:“待会就走了,短时间应该不会来阎城了。”
当真是学生啊?
苟璃为什么那般不信,即便鲍文昶说话温柔,可苟璃还是听出了些许苛责的意味。
难道是她感觉错了。
而且鲍文昶为何要对她解释那么多。
“是呀!”
流影再次一笑,虎牙又露了出来:“今日老师给学生解惑,学生豁然开朗。只是可惜行程紧张,要坐今晚的船离开,老师你可要千万保重好身体。”
“嗯。”
鲍文昶靠在床沿上,扫了扫手:“去吧,别耽误了行程!”
苟璃的视线来回瞥在鲍文昶和少年的身上,她还是觉得哪里有些怪异。
“阿阮,东西放边上吧!你去送送这位公子。”
苟璃吩咐着。
阿阮连忙答应。
于是乎,阿阮便又走到少年的身旁:“公子,我送你一程。”
“不……不必了。”流影见阿阮这般热情,他心里头哆嗦啊!
天知道,万一阿阮和他搭话,他会说出来什么?
流影有见到女子就口不遮拦的症状。
当苟璃看见阿阮和少年站在一起的时候。
苟璃却觉得少年有点眼熟,这两个人很般配,若是这少年随着岁月的流逝,五官再深邃一些,留上两撮小胡子。
嗯……
“嗳?你是不是姓刘啊?”
苟璃轻声一唤,她盯着少年。
流影想了想,自己没有姓名,遇到王爷之前,他都在一个人流浪,连自己的名字都是王爷赐的。
流影。
刘影。
他也算姓刘吧!
“学生流影。”
刘影!
那就对了!
苟璃一拍手,干脆直接放开鲍文昶,然后冲到了阿阮和流影的跟前。
苟璃笑眯眯道:“方才我对你有点误会,不过你是鲍院长的学生,人品自然是最好,学识也不赖,以后你肯定前途无量,官途通畅。”
流影莫名其妙的摸了摸后脑勺。
“我……那学生就多谢姑娘的夸赞,姑娘应该就是院长曾提过未婚妻吧!那学生就祝姑娘和老师情投意合,早生贵子,白头偕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