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善良,怎么会做出与悍匪通消息的奸细行为。
“哎?等等,冯娘你刚刚说,永昌王?”
“对呀!永昌王李霑昱,就是咱们大楚唯一一个靠着铁血铮铮,杀敌无数,创下丰功伟绩的异姓王。”
永昌王李霑昱,不就是大哥苟補的直系领导吗?
以前苟璃总听大哥说过永昌王的为人,不仅是样貌天资,行事也是枭雄,大哥很佩服永昌王,极其愿意为永昌王卖命。
苟璃不禁的摸了摸下巴,视线快速的扫描到眼前这群学生的身上。
大哥惨死山中,该不会是他们其中的某一个通风报信吧!
“苟姑娘?”
冯娘瞬间被苟璃的眼神给吓着了,原本满是善意的漂亮眼睛充满了质疑和弑杀。
“没事。”
苟璃变脸的速度也是极快:“我与他们一起干活儿,要深刻体会鲍院长的教学思想。”
只有打入敌营,苟璃才知道对方的底细。
苟璃双手紧紧捏拳,她不仅拿下鲍文昶,还得拿下这群小崽子!
呵!男人们!
很快。
苟璃就后悔了,从小娇生惯养的她那里做过这么多的活,在地里除草,浇水,还得闻着肥料的臭味儿,忍受着昨日一夜未睡的疲惫。
再加上天气炎热,苟璃扶着酸疼的老腰,热的粗喘着气,累成狗了!
“苟姑娘。”
听远远一声叫喊,苟璃抬起头来。
孙连方推着鲍文昶出现在了东院的门口。
苟璃瞧着鲍文昶又生出了一肚子的火,要不是他,她能受罪!
可苟璃再看向孙连方那张憨实的脸,心情又快乐了很多,靠着孙连方赚的金山,到现在还没消下去半分,财富毕竟总是月累计越多。
“来了。”
苟璃抚着耳边凌乱的碎发,又将挽上去的衣袖放了下来。
“见过鲍院长,孙院长。”
苟璃规规矩矩的行礼。
鲍文昶看着苟璃的眼神又恢复了温润。
苟璃想着,他该是从锦鲤芙蓉白汤里缓了过来,要是换她的脾气,记仇起码一百年!
“苟姑娘,安城主有请咱们前去城主府议事。”
“为什么?”
苟璃眉心一拧,安侑生这老狐狸又想出什么幺蛾子。
昨儿夏日宴上,安侑生虽然没戳穿自己,但凭着苟璃对安侑生的了解,他帮着安排且隐瞒她的身份,这事儿只能出现一次。再往后的接触,安侑生肯定要的想着法子从她身上套好处,要消息。
她的预知力都要被安侑生掏空了。
“是因为昨日你在夏日宴上的指点,安城主的人连夜去了断崖处,那里确实是悍匪的粮仓。”
孙金山听鲍文昶叙述了些苟璃的事情,他不禁对苟璃产生了佩服之情。
“哈?这事儿啊!”苟璃意味深长的朝着鲍文昶看了一眼:“某些人不是说,夏日宴不适合姑娘旁听的吗?”
鲍文昶轻咳了一声,又开始了病秧子的表现。
面色苍白,浑身疲乏无力,连嗓子都干涩了起来。
“是鲍某有眼无珠,不知姑娘大才。”
鲍文昶温润的笑意都达到眼底了,明摆着就是为了哄苟璃。
其实鲍文昶心里很清楚,今儿能用鱼汤来捉弄他,以他们两人之间的未婚夫妻关系,还有他面上那温润如玉的个性。
苟璃性格强势,做事儿又鬼头鬼脑的,他肯定吃亏。
“这还差不多。”苟璃闻了闻身上的汗臭味儿:“等我半柱香的时间,我去换身衣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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岐黄书院有一辆四轮马车,但是却没有马。
苟璃见孙连方将自己的坐骑套在马车上的时候,满是心疼。
“金山,你要是舍不得,咱们就是走过去,城主府也不算远吧!”
苟璃是万万没想到,岐黄书院已经这么穷了,她回眸看了眼鲍文昶:“那学院里的马术课都怎么上……咱们学院不养马?”
其实在苟璃的贵族圈里,养马是家家户户都有,就苟璃还养了匹娇小的小白马呢!
苟璃一想到自己的小白,毛发顺溜,眼睛珠子跟葡萄一样。
想念小白,今日见了安侑生,要他将小白从京都接过来。
“马都在马场里。”
鲍文昶靠在马车里,明明是夏日,但他凉的像个冰块,腿上还盖着毛毯。
“有马术课的话,会带着学生们去马场,由孙院长带头,苟姑娘若是感兴趣,后日便可以去看看。至于学院里的马车,是因为……”鲍文昶又习惯性的掩唇咳嗽:“今日有农课,听冯娘说,需要磨豆,马便被借用了过去。”
“……”
听鲍文昶说的好像很有道理。
不都说卸磨杀驴,磨豆应该用驴吧!怎么用上马了?
苟璃无语,其实不用解释,反正就两个字儿,穷呗!毕竟冯娘都能兼职当农课老师了,也没什么可意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