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个字说得也是无比艰难的,想让他不计较,真的很难。
直到妇人抱着小姑娘离去,这一块河边只剩下他们二人和那几盏孤独的灯,风吹过河面泛起几丝波澜,河灯晃了晃,花瓣里头的火焰明明灭灭;苏长锦默不作声地又重新蹲了下去。
一时间谁也没有开口说话,就像一早他找到她,站在她身后,默不作声。
蹲了一会儿苏长锦就猛地站了起来。
萧亦尘神色一凛,以为她终于打算开口说话,却听她面目狰狞道:“啊,脚麻了,动不了了……”
萧亦尘:“……”
顿了半晌,他还是问:“她跟你说了什么?”
苏长锦脚麻了,上半身还是可以动的,闻言侧过头去瞥了他一眼,“我们女孩子说的私房话,你也要听?”
“要。”他答得毫不迟疑。
“……”麻意一波波从脚下袭到身体的每个感官,苏长锦漫不经心道:“也没什么,就是说放河灯的事。”
“你想放河灯?”
“嗯。”
“然后没有银子买,想让她送你一个,人家不让,于是你就哭了?”
“……”苏长锦沉默半晌,破罐破摔地咆哮出声,“是啊是啊,我没有银子,穷得比叮当猫还叮当响!这怪谁啊,还不是怪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