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苏长锦想当个安静的小透明，有人偏不如她的意。

“锦儿妹妹这是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萧亦浩定定地看着她，勾起嘴唇笑。

笑里藏刀。

这是苏长锦第一次见萧亦浩，这个皇帝看似随和，一双轻佻的桃花眼满是风情，嘴角一直挂着温柔的笑意，跟某个拔吊无情的面瘫脸一比简直就是天差地别。不过……不知道是不是心理关系，苏长锦对他有些微微的惧怕，以至于萧亦浩问完这句话她愣了好一会儿才站起身低头回答道：“回，回皇上，锦儿没事。”

藏在水袖里的手指，蓦然攥紧。

该来的还是来了，只是没想到这么快，宫宴还没开始，她就对上了萧亦浩。

苏长锦只得低着头，避免和萧亦浩对视，怕被他看出什么端倪来。毕竟能做得了皇帝的人，一定都不简单。她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太过敏感了，可到底做贼心虚，更何况已经有一个人知道了她的身份，她不得不就此戒备。

“锦，锦儿，你，你说话怎么结巴了？怎么低着头不看朕？”萧亦浩像是丝毫没有察觉到苏长锦对他的疏离般，故意学着她的语气逗她。

这个萧亦浩，果然是个狐狸！

苏长锦心里哀嚎一声，面上却神色未动，身子柔柔弱弱地站着，细柳扶风，端的是一个娴静。“启禀皇上，我……我怕冲撞龙颜……”

身边蓦然传来一声轻笑，那笑声极低，带着几分散漫，苏长锦用脚趾头想也知道是谁的。她几乎没有犹豫，转头不着痕迹地剜了萧亦尘一眼。

萧亦尘对上她的眼神，弯了弯嘴角，用只有两个人才能听见的音量道：“原来你还知道，自己的妆有多难看。”

忍……

苏长锦皮笑肉不笑地“呵呵”了一声，给了他一个白眼。

这厢皇帝把二人的互动尽收眼底，没有出声，倒是一旁的庄德太后开口了，眉眼间是藏不住的忧色：“锦儿是病了吗？可有请医正看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