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呀,得多练练呀,这才几杯酒呀!”
“哎呦,诚阳还没有及冠吧,想来也不能喝太多了。”
韩风也不管这些人的话,将赵诚阳从椅子上扶起,冲驸马们说道:“各位大人,实在不好意思,我家王爷酒力实在不行,我先带他回去休息了。”
年纪小的几位还想留赵诚阳再喝几杯,年纪大些的知道赵诚阳确实不好受,摆摆手让韩风搀扶着赵诚阳下去。
韩风要揽着赵诚阳离开,刚离开座位,就猛的被赵诚阳推开了,其力气之大,韩风一个八尺男儿轻轻松松就被推倒在地。
韩风被懵逼的摔在地上,正郁闷赵诚阳耍什么酒疯,就听赵诚阳嚷道:“你谁!干嘛碰我!”
赵诚阳显然是认不出韩风了,还没等韩风开口解释,赵诚阳就瞪圆了双眼,语气恶狠狠道:“哦,你是不是那个叫韩觞的!说!你和公主什么关系!”
韩风一脸懵逼:韩觞?韩觞是谁?和谁有关系?公主?
这场宴会是皇室宴会,侍卫都被分到另一头站着盯紧自己主子的安全情况,所以韩风根本不晓得什么韩觞。
其他驸马听到赵诚阳愤恨的质疑声,皆笑了起来,原来赵诚阳是吃醋了呀!他们正以为赵诚阳只是在闹着小脾气,下一秒赵诚阳就站起身,拳头捏的咯咯响,直朝着韩风冲过去。
韩风心下一惊:赵诚阳这个死变态,一拳下来还不把自己砸死!
他想躲,可身后是一位达官贵人,他若是躲了让贵人被打死了,怕是金夏渊会连着赵诚阳一起怪罪下来。他咬咬牙,打算硬挨下赵诚阳这一拳。
想象中的拳头并没有砸在身上,韩风睁开了因害怕闭上的双眼,面前赫然站着一位白衣男子。
驸马们一脸兴奋的模样,聚在一起说着悄悄话,八卦着什么。
因为挡住赵诚阳一拳的正是韩觞。
如今虹莞长公主的驸马也是曾当过大将军的宋俞并不八卦赵诚阳和韩觞的爱恨情仇,只是对赵诚阳这一拳所用的力和韩觞竟硬生生的接下了这一拳大为惊叹。
这两人不仅武功高强,并且不相上下,都是练武的奇才呀!
韩觞语气极淡,却又不乏关心的意味:“赵王爷还是少喝些酒,对身体不好。”
赵诚阳这回倒是没认错人,大喊道:“韩觞!你这个小人!我讨厌你!”
韩觞眉目柔和,缓缓问道:“哦?我们不过一面之缘,何来喜欢或讨厌一说。”
赵诚阳大声冲韩觞表达着自己的不满:“就是讨厌,你就是个讨厌的人,我不喜欢你!你离公主远一点!”
韩觞勾了勾唇角,看着赵诚阳那张殷红的脸和那双带着雾气的眼睛,轻笑道:“王爷可是误会什么了?”
“啰啰嗦嗦的,少废话,和我打一架!”赵诚阳讨厌和人说些糊涂话,直接说出自己的念头。
韩觞却没有接受,笑话,打一架?他可是文官,才不会做这种粗鄙的事。
韩觞正想着怎么解决面前的麻烦,福康公主就来了。
“诚阳!你闹什么呢?”婉转悦耳的声音出现在众人耳侧。
韩觞正要和福康公主解释一番,同金芷添油加醋说一番赵诚阳的坏话,面前这个戾气满满的少年一下蔫吧了,躲进了金芷怀里。
“呜呜呜,公主,他欺负我!”赵诚阳委屈巴巴的哭诉着。
众人包括韩觞都惊呆了,差点没搞清楚眼前的状况。赵诚阳这厮居然恶人先告状!简直牛逼呀!
韩觞打算心平气和的和金芷说一遍赵诚阳干的蠢事,就见金芷冷眸一扫,剜了自己一眼,他甚至读懂了金芷眼里包含的三个大字:你找死?
什么?你居然会相信这个傻不楞楞、满嘴胡话的蠢小子?
韩觞欲哭无泪,差点抛弃形象大骂赵诚阳无耻不要脸胡说八道。
金芷冷冷开口:“韩太傅多有得罪,我这未婚夫醉酒可能做了些傻事,不过您大人有大量,一定不会和他计较的吧。”
得,你都用肯定的语气,他哪能计较呀。
可他好歹和金芷也是知己一场,想和她说几句客套话,就见金芷拖着赵诚阳冲宾席颇无奈的道歉:“各位姑父姐夫不好意思,我家这傻子闹了些笑话,还希望各位不会介意,您们继续。”
“福康快带诚阳回去休息吧。”
“是呀是呀,让他早点睡吧。”
“福康还是那般懂事呀,姑父们不会介意的。”
驸马们会心一笑,纷纷露出笑容来。
韩觞望着金芷拖着赵诚阳离去的背影,心里很不是滋味,明明两个人曾经相知相识如同良友,现如今金芷却待他如同陌生人。藏在袖子下的手已握成拳头,他还是得面上挂着淡淡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