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十一章 雪夜(2 / 2)都光南下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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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跟她楚世浠有什么关系,她只是想活着,就那么难吗?活着,也是错吗?

当初在红袖昭,她扮作一个大户人家的小姐,年家小辈一群人对她动手动脚,直到一群人快扒光她衣服的时候官兵才冲进来。皇帝以对皇族不敬的名义对年家进行查处,结果搜出了年家预谋上位的罪证,被满门抄斩。

可为什么,为什么这也是她的错?做与不做都是她的错,那些上位者自己做不到的事情,让她去做,做完了后还要把所有罪名强加于她,她在怎样也不过是一个女子,可这一切凭什么让她来抗?

她最害怕的是面对言时渊,怕他恨她,怨他,觉得她是一个处心积虑,不择手段,冷血无情的人。

因而不敢面对他出走三年,三年里,怀着那份罪恶,对着阴暗的自己,无数次想要不然就此罢了。

可撑不下去的时候,她又想起那个阳光下的白衣少年,皎皎如玉,轻言细语,眉眼带笑,陪她疯,陪她闹,会陪着她做一些幼稚的事情,会把他身上的光照在她身上,满眼皆是她。

她用了三年时间,来说服自己向前看,终于能回来找他,所幸他一直在等她。

三年前他让自己别走,可她走了。他说了自己不会等,可他等了。

可是只是一天,他们之间隔了三年时间,只换来了一天?

凭什么?为什么?

楚世浠眼里早已流干了泪,眼圈很涩,睁开一会儿就开始酸痛。

她用着最狼狈丑陋的姿势跪趴在雪地里,疯狂的用手用脚甩着地上的雪“为什么?为什么都是我的错,我又做了什么。”

“就一天!就他妈的一天!”

她开始大声的哀嚎,没有眼泪,只有声声不甘。嗓音已经并非从前的清脆冷静,而是十分低沉刺耳。

玉笙听到动静赶来,看见的好像是一匹撒了疯的野狼,在那哀嚎挣扎,可她挣扎不脱,牢笼太大,困的她无处可逃。

玉笙扶起楚世浠的时候楚世浠嗓子哽的发痛,已经发不出来声,她感觉胃里有冰,五脏开始收缩,极度的恶心反胃上来,她只得咳嗽,干呕,可她胃里并没有什么食物,只能吐出来酸水。

楚世浠被玉笙一步一步扶回房里,她以为自己会发昏,可她此时却清醒的异常。她感到自己嘴唇发麻,耳边伴着耳鸣声嗡嗡的,玉笙好像在对她说什么,可她又听不见。

突然喉咙感到一阵血腥,楚世浠不想让玉笙再担心,把涌上的血腥用力咽了下去。没等她把血水咽下去,那血水又从她的鼻腔涌出,楚世浠再也没有力气,喉咙里的血水接着喷出。楚世浠没看到的是,她的脸此刻没有一处干净的地方,全是血的颜色,显得异常瘆人。

她终于再也扛不住,眼前一黑,晕了过去,可为什么就算失去了意识,她也能感觉到左心房的位置依旧疼痛万分。

心如芒刺,五内俱崩。

但曾相见便相知,相见何如不见时。安得与君相决绝,免教生死作相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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