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钱。”

艾希干巴巴地说，说完就要转身走。

“哎先别走！”林枫叫住她：“艾希，你帮帮我吧，我就是想买一把吉他，以后等我学会了，可以街头卖艺赚钱，很快就能把钱还给你的。”

艾希面不改色：“我说了我没钱。”

林枫深吸一口气，“艾希，你变了。”

艾希：“……”

林枫情绪逐渐恢复平静，像是做了重大决定，舒了口气，说道：“就因为我一直对你的表白不作明确回应，你就要在同学们面前玩欲擒故纵那一招，说什么不喜欢我？行，我承认以前有吊着你的意思，我不该那么做，其实你还是喜欢着我的吧？要不我们今天就在一起，我也挺喜欢你的，不过可能没有你喜欢我那么多。”

艾希思来想去，她二十年的人生经历，见识过的人和事不算少，怎么说也是在两个星球上待过的人，第一次有一个人的言行举止，让她有一种想来个回旋踢的冲动。

艾希握紧拳头，又松开，又握紧，再松开……

艾希一字一句，极为平淡地叙述着：“我接下来的话会有些残忍，但是我觉得有必要让你认清自己。我很庆幸我的眼睛看不见，你长什么样我也忘得差不多了，又有些遗憾为什么我的耳朵还能听见，如果成为聋子就不会听到你刚才令我消化系统感到不适的话。”

她的语气很淡然，没有任何情绪可言，只是机械地说出每个字，连起伏都没有。

林枫僵化在原地，足足愣了半分钟，去回想刚才那没有任何脏字，也没有任何情绪上的爆发的几句话，却让他平生第一次产生滔天怒火。

“你什么意思！”林枫涨红了脸。

纵然再迟钝，也不敢相信这是从一向唯唯诺诺的艾希口中说出来的话，让他有一种被狠狠羞辱的挫败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