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出院门的秦怀瑾,忽然眼前一黑,感受着蒙在眼上的一对柔荑,坏笑道。
“小丽”?
“小红”?
“小兰”?
“小……”
“哼,不理你了”。
童小年脸色越来越难看,俏脸一黑转过身,倒没有真的离开。
“小年,我怎么会不知道是你呢,就这PA县里,我还真找不到有人能比你小手还滑嫩……”
“呸,胖子你还是这么不要脸”。
和道哥从小卖部出来的陈默,偷偷的把两人一举一动完全看在眼里,来了个人赃并获。
看着俏脸泛红的童小年,伸手指了指道哥手里提的袋子,“走吧,晚上有人请客加菜,小年一起,我给你揭穿胖子的丑陋嘴脸”。
两瓶二锅头摆在比招待所条件都差许多的凯悦大酒店门口。
破烂的圆桌上显眼的摆着两瓶廉价的二锅头,拧开盖子一股呛鼻的味道扑面而来。
刚来的日子,可全靠这玩意才能睡个好觉,如今闻着这股味道,陈默贪婪的吸了吸,给三个杯子倒满。
想了想看了一眼盯着酒瓶的童小年,也给她倒了半杯,敲了敲桌子笑道。
“来,为了即将杀青的电影,干一杯”。
小杯一两多的白酒,顺着嗓子像是一道火焰滑了下去,陈默呲了呲嘴角,夹起一粒花生米丢进嘴里。
“道哥,有什么事直说吧,不用这么破费,一会我把钱给你”。
“嗯,最晚后天应该就杀……杀青了吧”。
已经渐渐熟悉了原本对他很陌生的词汇,但说到杀青的时候,难免还是觉得有些别扭。
毕竟这两个在他看来不算什么太好的字,组合在一起的全新词语,并不太适合用在结束时,不吉利。
陈默点点头,脸上也没有了笑意。
时间真的过的很快,转眼也已经在PA县待了快要一个多月了,进度比想象中顺利许多。
再经历了最艰难的开始,这些业余的不能再业余的农民,害怕自己耽误了进度,找他了解了自己扮演角色的戏份后,开始用最笨拙的办法。
无数次的重复的练习,才能换胖子在镜头后,嘴里打着哈欠喊结束。
“道哥,有什么话直说吧,可能后天我们就走了,到时和眼睛去沪上补几个镜头,就得安心剪片子了,抓紧时间上映了”。
说着,拍了拍额头,“哦,对了,如果是为了那笔奖金,明天中午我让胖子把现金带过去……”
“爱吃醋就是不行,还怕胖爷讹你钱啊,就那三瓜俩枣的有什么意思”。胖子撇撇嘴开口吐槽道。
“没,不是那意思”。
王道全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喝了点酒,脸色通红慌张的摆摆手,匆忙解释道,“我不是这意思,默哥能来这里拍电影,那也是为了金银镇的乡亲们好。
我就是,我就是……”
抓起桌上的酒瓶,干脆直接将瓶口凑到嘴边,王道全喉结耸动了几下,还有大半瓶的二锅头,肉眼可见的消失着。
摇晃的身子随手把酒瓶丢向了路边,随着一声玻璃的脆响声,王道全竟然双眼朦胧,撩起短袖下摆擦了擦下巴的白酒,含糊不清的嘟囔道。
“默哥,我想和你一起出去……”
扑通一声,王道全一头栽倒了桌子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