喉咙间反上来一阵苦涩,那种苦,似乎没有任何蜜糖可以化解。
自以为心若顽石,可终究人非草木。
季屿北在客厅里看着阳台上那一抹瘦弱的身影,轻轻皱了皱眉头。
阳台上没有暖气,她只穿了单薄的羊毛打底衫。
他拿起慕愿放在沙发上的棉服,走到她身后,小心翼翼的搭在慕愿肩头。
慕愿没有回头,从她微微耸动的肩头看来,她在哭。
季屿北薄唇微微张了张,但最终也没有出声。
只是静静的陪她站着。
窗外的雪纷纷扬扬,将肮脏与罪恶掩盖。
“进去吧,会冷。”
他的声音温润,如同久逢干旱的一场春霖。
“我想一个人冷静一下。”女孩儿声音略微有些沙哑,语速很慢。
“好,那你回客厅,我去我的卧室。”季屿北跟她商量道,“没有你的命令,我绝对不会出来。”
慕愿没有回应。
季屿北先行走到自己卧室门口,在墙边藏了起来,静静的看着慕愿。
等到她走到客厅,季屿北才安心的回到卧室。
是因为没有完成主编的任务及时找到他和贝明而被骂了吗?
他想。
季屿北打开微信,找到贝明的对话框点了进去。
一记山与:起来,该码字了。
对方正在输入……
贝明打死不码字:我靠山与哥,你被附体了?居然主动要求码字?
平时不都是你带着我躲编辑的吗?
季屿北的手一顿,脑海中满是慕愿那瘦弱的背影抽泣耸动的模样。
她哭了。
一记山与:那是以前。
贝明打死不码字:从今天开始要好好做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