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焱有意留下活口,那群苟活下来的恶婴瞬间老实了下来。这群恶婴吃着高阶邪祟长大,早已非不是只靠捡食为生的普通恶婴了。
庭焱看着还未回过神,表情带着些许目瞪口呆的夭灼,道:“用高阶邪祟饲养后的恶婴,要想控制住,不易,只能靠实力。”
夭灼回过神,道:“这……和屠杀花仙族有何关系?”
这两件事看着并无关联,饲养恶婴的人如果是屠杀花仙族的人,那以她的能力根本就不用嫁祸于人,她又为何大费周折变成素和的模样。且和曲剑上的血迹也无法解释。
庭焱道:“那你得去问问它们的主人了,毕竟这群恶婴现在可是连你这上神都不会怕,巴不得把你吃进嘴里。”
夭灼道:“你的意思,花仙族被屠杀是这群恶婴干的?”
庭焱不置可否:“要想搞清楚,不如抓一只恶婴回九重审审。”那群恶婴浑身是伤,似乎能听懂话一般,竟都开始颤抖了起来,全往一处缩去。
夭灼沉默片刻,问道:“你是在证明月君清白马?”能用高阶邪祟喂养恶婴,如果不是月君授意,怕也没人有这胆量。
闻言,庭焱眉头轻蹙,低下头看着在自己面前显得娇娇柔柔的夭灼,回道:“月君不需要我来证明清白,而我,只帮我的人。”
夭灼一怔,顿时心里面乱叫了开来。没想到有朝一日会和妖界之人牵扯不清,而且还是那种不可言的关系,夭灼心中自愧,无法面对母族,更无法面对仙界众仙家。
夭灼捏诀将恶婴收入锦囊之中,带着恶婴回了九重。
玄威殿上,各仙官都为此闹开了。仙界与妖界不合,所以脑中的想法也就先入为主了起来,仙官们未听夭灼辩解两句,就已认定是妖帝所为。
允邸一声怒喝:“岂有此理,仗着能培养出高阶邪祟,月君就如此草芥人命!”
夭灼被允邸吼得浑身一颤,轻声道:“其实……这个……我想……”
“仙妖大战后,月君屡屡打压仙界,这次更为过分,竟然敢利用高阶邪祟,嫁祸我们玄威殿的武神仙官!”
夭灼本想辩解,但听见“嫁祸”二字,立刻话头一转:“对啊,月君居然敢嫁祸给我们玄威殿的武神仙官,实在过分,令人愤慨!”素日斯文得体的夭灼,软绵的嗓音中居然带起一丝气急败坏,倒像真有那么回事一般。
殿上仙官你一言,我一语的,将近百年来月君所干的事,仙界所吃的哑巴亏都列举了个遍。
允邸眼神覆上寒冰,道:“我这就去面见帝,还素和上神一个清白。”
夭灼道:“幕后之人还未找到,此时面见帝怕是为时过早,而且我想带着这恶婴去见见琅婳。”
允邸眉头微蹙,道:“你怀疑琅婳?”
夭灼点头,回道:“琅婳三番两次引诱我和素和上神去妖界,形迹可疑,不得不让我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