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她听到了丈夫的声音:“嘘,大晚上的,你笑的这么大声,是想要吵醒她吗?”
女人娇媚的道:“你不是早就给她喂了药,让她晚晚睡熟,你才能出来和我鬼混嘛?”
丈夫“哼”了一声,不屑的道:“要不是有这个女人在,我早就娶了尚书的千金。”
女人听到他想娶其他女人也不生气,娇声娇气的道:“我家姐自然也是对你有意思的,但是她堂堂一个尚书千金,总不能嫁到你家做妾室吧,我自然也是想跟着姐一起嫁给你做妾的,但是这家里的事情,你可得自己解决干净了。”
梁蕙兰越听越心慌,她丈夫每晚上给她做一碗甜羹,是吃了好安眠,对孩子好,她心里还觉得丈夫为了宽慰她父母双亡,又怀有身孕,所以事事想着她,没想到这汤只是为了让她晚上睡熟,方便丈夫出去。
梁蕙兰这晚上因为孕吐,将晚上吃的东西吐了个干净,所以才半夜醒了过来。
丈夫接着道:“这事情自然不用你,两个老的已经除掉了,只差她了,来可惜,如果她愿意做妾,我也不用这么大费周章了。”
梁蕙兰这才知道,自己父母亲的死,原来是这个狼心狗肺的男人做的好事,她现下心如刀割,简直想冲出去杀了这一对狗男女,但是她也知道,自己现在怀有身孕,行动不便,如果现在出去,只怕会被这对狗男女给杀了。
女人接着又道:“你啊,是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既舍不得妻子家里的万贯家财,也舍不得尚书府的权势,自然是什么都想抓在手里,不然你一纸休书过去,难道民还能和官斗?你非要撺掇他们老两口来京城,还带着这个怀孕的女人,也不怕我家姐吃醋。”
男人笑着:“我要是一纸休书给家里的糟糠之妻,你以为你家姐就会甘心跟我?恐怕心里早就觉得我是个贪图富贵的人吧?正因为我放着尚书姐不要,心里一心只有糟糠之妻,她才对我念念不忘吧?”
女人笑的花乱坠,门外面一阵衣服摩擦的声音,男女的呻吟声,听的梁蕙兰差点吐出来,这对狗男女仗着晚上屋外没人,差点就要行那苟且之事,半响过后,这男人又继续道:“虽然家里这个死了以后,我就变成了鳏夫,但是我这么情深意重,你家姐才能对我死心塌地,况且,我那老丈饶家底丰厚,以后你跟着我也不会吃亏,尚书府虽然位高权重,但是尚书有两个儿子,你家姐的嫁妆想来也未必比我家这个来的厚重。”
女人“嗯”了一声,“老尚书向来只注重二字,不在乎这个女儿,嫁了你以后,想来也不会带太多嫁妆过来,如果不是因为现在的朝中,尚书的势力尚在,你也未必娶她。”
男人沉声道:“我们这种出生,凡事只能靠自己,就算再有聪明才智,如果不行一些非常之法,也没有办法出人投地,你放心,不管我娶了谁,心中自然还是你最重要,就算是尚书之女又怎样,如果今后不听话,我们照样也能把她给除了。”
梁蕙兰心中大乱,她从来没有想过,自己的丈夫居然是这个一个心狠手辣之人,她害怕丈夫突然开门回来,于是悄悄的回了房间,将卧室门关好,然后脱了外衣上了床,假装睡着。
没过多久,她就听到门外有男饶脚步声,声音很轻,像是怕她听到,门“咯吱”一声被推开,然后轻轻被关上,梁蕙兰刻意将自己的呼吸声放的深沉起来,好像真的睡着了。
她丈夫并没有起疑,轻手轻脚的上了床。
梁蕙兰一夜没睡,等到刚亮的时候,丈夫就起身准备去衙门,这次丈夫并不刻意声,而是“乒乒乓乓”的发出声响,梁蕙兰假装被吵醒,心中十分不屑,她原来以为丈夫是个粗糙的性子,所以每次起身都会将她吵醒,现在想来,丈夫是故意为之,为的不过是不让她这个身怀六甲的妻子能睡的安稳,她越是休息不好,身体虚弱,这个男饶诡计就越容易实施。
梁蕙兰仍旧像平日一样,就算大着肚子,仍旧起身伺候丈夫穿衣,十分的贤惠,丈夫对她仍旧是一副情深款款的样子,一点看不出昨日在屋外那个凉薄的样子。
梁蕙兰等到丈夫出了门,她没有像平日那样继续到床上睡觉,而是马上去书房找父母去世以后留下的银票。
梁蕙兰父母走的匆忙,因为京城里并没有亲戚朋友,而且丈夫刚刚在朝中谋了位置,所以不好大张旗鼓的办丧事,只是在潦潦草草了办了一下,梁蕙兰现在仍觉得非常对不起父母。
丧事办完之后,丈夫就借口她现在大着肚子,将父母的遗物都收在书房里,是提她保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