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泛着冷意的声音在江雨耳边响起,她不必回眸便知道是谁,抬手将耳边的碎发别到而后,语气不再是成和面前的温柔意,恢复了平日里的平平淡淡。
“我父亲身子看起来还算硬朗,在所有的官员中,只有他配站在离皇上最近的地方。”
江落这才注意到跟着成和的官员们离成和最近的是江洋,这么来刚刚江雨其实是在看江洋,江落心下安稳下来,“离得最近,防的最严。”
大概是父女连心,正当江洋亲自为成和掀开帐帘时,突然转向他们这边,待察觉江雨时,眼中的锋利瞬间消失,却只能归于平淡,深深的看了一眼后收回了视线,谁都不能露出一点马脚。
“我一直没有告诉你,我外祖父几月前已经病逝了。”
“雨儿。”
“江大人,你我还会被打动吗?蠢货。”
江落眉心一皱,江雨却已经走远,她身边的下人也赶了过来,围着她转,很快,江落便看不到那道窈窕的身影了。
“大哥,我们该过去了,不然皇上容易起疑,”谢若从马车后面走出来。
江落点头,二人并排朝龙帐走去,一路上纷纷有侍卫问好,二人如今已经逐渐建立起了威信,除了皇帝的信任,还有他们本身的能力和为人,从前军营里和谢若交好又值得信任的,有许多都被提拔到成和身边了,如今虽李然清作为禁军统领管理整个紫定宫的侍卫安排,但很显然,成和有意让江落和谢若二人掺一脚,他们二人怎么会放过如此好的机会。
江雨这次过来带着秋水是因为猎场危险,她总是要做好防范的,秋水武功不错,又少有人知,带上她要放心许多,回了帐篷,秋水便守在外面,帐内刘嬷嬷则收拾着仅有的一箱行李,毕竟只在这儿呆两。
路子给江雨泡好热茶,刚好是江雨惯爱的八分烫,“娘娘,等会儿的午宴可要参加?”
自江雨入宫以来,如今过了已有半年多,却是从未以嫔妃的身份现过身,如今她盛宠无限,宫外更是有许多人想要看看最得宠的景嫔娘娘长什么模样,更别还有一些妄图对江家不利,除掉江雨的人了。
路子从一开始便跟在江雨身边,已经有估摸着江雨的想法了,不过他也有自知之明,若是江雨有心相瞒,他也是猜不到的。
看江雨一身打猎的利落装扮,行李中的另一身也是类似的,路子便有所猜测这才问道。
江雨感受着唇齿间的茶香,满足的喟叹一声,“就本宫舟车劳顿,身子不爽,睡过去了,皇上应该不会让人叫醒我的。”
“奴才明白。”
江雨并不是随便,她真的有些累,除了身体,还有神经,都累,她吩咐看好帐篷,盯好有意靠近的人,便合衣躺到床上睡了过去。
路子到龙帐把情况告诉了安国忠,很快便受到回话,皇上让景嫔娘娘好好休息,晚些时候会过去。
安国忠进去了,路子却没有直接离开,他低头走向另一边,仿佛是不下心的撞上了巡逻的江落。
“娘娘,晚宴时分请大人一叙,”后又扬高声调,“奴才莽撞,大人不要怪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