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约而至。
昨晚,花婠记得,慕寒他:
今早,他会来接她。
没想到,他不只是真的来了。
还来得这么早。
看情形,他至少来了有半个时辰了。
“齐连城!”慕寒驻足门前,半靠着门站定。
“威北大将军?”花婠一边起身,一边难以置信。
大周北疆屏障的威北大将军,竟然来了贺兰城。
此时,花婠早已起身。
她一边速度极快地起身收拾洗漱,一边想要挽起发髻。
挽好以后,花婠看着镜子里这张灵动飘逸的满头青丝,浅笑回眸。
今的花婠告诉自己要淡定,没有像昨那样惊慌失措。
“换个发式!”慕寒着就大踏步走了进来。
进来以后,大手一挥,手指抽掉花婠发间的碎玉梨花步摇。
“……为什么?”花婠惊讶地捂着自己的头发,青丝散落。
难道,他要让她披头散发过去?
“这样,就很好!”慕寒随手轻柔地将花婠的头发梳成了一个简单的少年冠,绾了起来:“刚刚,你的样子太美!日后,留给本王一个人看就够了!”
“堂堂凉王殿下,是在患得患失么?”花婠撅着嘴,看着镜子里自己犹如少年郎的简单发式。
他绾发竟然,可以绾的这么好。
想到此处,花婠不由得,又看向慕寒修长有力的手指。
这样一双好看到,让人迷失轻吟的手,她真的是在强撑。
慕寒这个人,实在太魅惑。
“该吃饭了!”慕寒沉稳的走到餐桌前,一如昨日那般,为花婠布菜。
而花婠吸取昨日落荒而逃的经验教训,此时看着慕寒,故做认真的吃着早饭。
慕寒伸手勾过一碗血燕的燕窝,放在了花婠的面前。
“多谢!”花婠故作平和地看着慕寒。
她告诉自己,要慢慢习惯这种日子!
“今日子不好过!”慕寒悠悠地饮一杯清茶:“可要,我去陪你?”
花婠自然知道慕寒的,今日子不好过,指的是什么。
今是第三了!
今她要去草堂回课业。
三前,千清子那个老夫子。让他们这些门生,三内背熟被朔国国史和国书。
不能熟记心头的,都不能再上他的课。
起这个,花婠就觉得头疼。
那,她的那份国书和国史的竹简,已经被夜无忧那个无脑公主给烧了。
如今,她脑海中,只有粗浅的记忆。
到时候,夫子问起来。
她还不得因为自己背不下来,就被机院扫地出门吧?
她可是费了好大力气,才来的机院。
虽然心里烦忧,花婠口头上却强撑道:“不用啦!我能行!”
“好!刚好今本王也有事,要处理。”慕寒牵着花婠的手,把她送到桐台门口。
自己便转身,就进了书房。
身后,跟着的齐连城,亦步亦趋地跟在自家殿下身后。
刚刚不是他眼花吧?还是耳聋。
他刚刚立在窗外,听见内殿内的话声。
他家殿下,竟然陪那个女人,用早饭?
进书房以后,慕寒落座在了主位。
“吧!”慕寒问的漫不经心。
“也没什么要紧的事,之前北疆的事情,属下已经飞鸽传回来了。”齐连城看着他家殿下,脑海中还是他家殿下看向那个女子的温柔眼神。
“嗯!”慕寒看了一眼窗外:“北疆……”
北疆无新的异动,难道不是好事?齐连城看着他家殿下:“不过,大周朝堂最近很是动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