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人回头，他手里也拿了试卷。

“去办公室吗？”她问。

“嗯。”

林渝走到他面前：“一起吧。”

“好。”

走廊上有风，长发吹落在衣领，林渝去拨，脖子很白，连溯里看了一眼后很快避开，耳热。

“试卷做得怎么样？”他开口问道。

“还行，”林渝说着，慢慢展开手里的薄纸，“我做题速度很慢……”

“我知道。”

她侧眸。

“第一条选择题，你花的时间是我的两倍。”

“啊……”林渝了然，失笑，“这是我的短板。”

时佑安也说过，思路冗杂，的确浪费她太多时间。

“不过。”

林渝望着手里被风吹得簌簌作响的纸，凝神，眼睫轻轻地颤，接着淡淡说出后半句：“我喜欢慢慢来的感觉。”

连溯里被她这种漫不经心的语调吸引，转头去看她，恰时一阵逆风吹过来，他眯了眼，耳边有身边人的轻呼，然后是白纸从眼前飞过。

试卷直落，落在了一楼的空地上。

林渝无奈地朝连溯里笑笑，她的手搭在阳台的边缘，手腕极细，探头往楼下看去，发梢从背后滑到左肩，她眨眼，笑不出来了。

一楼，谢临风举了纸张朝她挥手，他的身后，时佑安仰头看她，大约也看了她身边的连溯里，总之，目光撞上了。

在劫难逃的感觉，很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