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冰洞

顾名思义，这里有千年不化的冰雪，随地可见的冰柱子，白茫茫的一片，错综复杂。

若是低品阶者进入，怕是连一个时辰都撑不住，经年幸得姬堂的妖丹一用，由此也可看出姬堂与江捻墨之间确实有过命的交情。

当姬堂毫不犹豫的把自己的妖丹拿出来的时候，经年便知道这姬堂虽然看着玩世不恭，实则是个有情有义的。

经年呼出的气息都带了白雾，她踩着雪咯吱咯吱的响。

突然前面拐角处冒出红色光芒，经年快步超前走过去。

果然看到江捻墨盘腿坐在一张透明水床上，双眼紧闭，那红光便是笼罩在他身体周围。

虽然关于她和他的那段记忆并没有恢复，但是从流苑和姬堂那里，她已经知道的差不多了。

这也就是解释通了，为何六界传闻江捻墨残暴无度，掳走了自己，却又对自己百般好的缘故。

她轻咬朱唇，手指缓缓收紧。

她值得他这样吗？

“噗……”

江捻墨突然吐了血，他一只手捂着胸口，明显是伤及了肺腑。

“阿墨！”

经年没有犹豫，飞奔而去。

她扶着他：“你没事吧！”

江捻墨抹了把嘴角的血迹，看着本不该出现在这里的她，忽略了她刚刚那句称呼，他眸子深了深：“阿年怎么会在这儿？”

“我们出去吧，”经年没回答他，只是担忧道，“你都受伤了，我们出去吧。”

“阿年先出去，这里比得上极寒之地，你的身子受不了，”江捻墨柔声道，心里却是想着这外面的士兵都是死的吗？竟然让阿年进这寒冰洞！

他压着心底的怒火，哄到：“我每百年闭关一次，你是知道的，这次不过是没调理好，放心吧，我没事。”

经年看着这样的他，都到了这个时候，他还是处处为自己着想。

可是这千年，她又是怎么对他的。

只记得他带兵与天界开战，只知道他掳走了自己，夺取了自己的神力。

心里排斥他，故意忽略他的好，经常讽刺挖苦他。

可是，这些他都忍下了。

“我们出去吧，好不好？求你。”

经年眼眶有些红。

江捻墨终于发现了她的不对劲。

他蹙眉：“是不是天界的人又来找你？还是魔族有人为难你？”

经年红着眼眶，摇摇头：“我只是，我，我不想要那什么所谓的神力了，我不要做什么上神了，我……”

我只要和你在一起。

经年话说的断断续续的，她的声音带着哭腔。

可是江捻墨却听的清楚，他温柔的帮她拭去眼泪：“阿年是不是听谁说了什么？我只是在闭关修炼而已，没……”

“你别骗我，”经年眼泪汪汪，这还是她千年来第一次掉眼泪，“那些，是我给你的，本就不是你夺取的，对不起，都是我的错，对不起。”

江捻墨心中一惊：“阿年，你，你记起了什么？”

“我没有，”经年轻摇摇头，“但是那些事我都知道了，我知道我和你在一起过，我知道了菩提散，我也知道……你陪我跳了诛仙台。”

她的眼泪滚烫，砸在他的手背上，“阿墨，对不起，都是我害得你，我们出去吧，你这千年每次都要这样伤害自己，我，我不值得你这么做。”

听到这里，江捻墨心疼的把她揽进怀里：“值不值得，只有我自己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