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正以一种奇怪的姿势弯曲着。
“你他娘的谁啊!”
冯森看着这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男人,破口大骂,“你知道老子是谁吗?老子弄死你信不信!”
江捻墨眯了眯眼睛,沉声道:“那就看看谁先死吧!”
“你你你……”冯森看着这玄衣男子扬起手,不由得吓的连连后退,“我告诉你,我爹可是这里的知府,你动了我,我爹不会放过你的!”
江捻墨嗤笑一声:“那我还真是要看看他是怎么不放过我的。”
众人看着这一变故,又听到这冯森自报家门,都不敢上去凑热闹。
但是老鸨硬着头皮也要上去,这知府家的儿子在她这有个好歹,她这云清楼直接关门得了。
“哎呦,两位爷,两位爷,咱们有话好好说。”
冯森一看有人来了,立马壮了胆子:“老子在你这受了伤,你是不是不想活了?”
“冯爷,都是误会,都是误会,”老鸨堆砌着笑,随后又看向那位器宇不凡的玄衣男子,“这位爷,其中定是有什么误会……”
她说着目光落在了一旁的经年身上,老鸨是个过来人,年轻的时候也是历经风月的自然知道是怎么回事。
怕是这个一向不知天高地厚的冯森,对那姑娘起了邪念。
“冯爷,这位姑娘是这位公子带来的,不是咱们云清楼的姑娘。”
她看着那玄衣男子,一身戾气,一看就知道不是个好惹的角色。
冯森仗着自己家里有权有势,而且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他自觉失了面子。
“我不管她是谁,没有老子得不到的女人,”他故意忽略一旁的男人,对老鸨说,“你想办法把这个女人送到我床上,这事儿就既往不咎,要不然你这破地方就不用开了。”
没等老鸨开口,江捻墨先动了怒。
“找死!”
他刚要抬手,却被一只手抓住了。
只见经年对他摇摇头。
这里是凡间,还当着那么多凡人的面,不适合动用法力。
“怎么怕了?”冯森只以为他们是怕了,得意的大笑,“老子告诉你,想要什么样的女人,就要有多硬的拳头!”
江捻墨压着满腔怒火,若不是顾忌着阿年,这个人早就是个死人了!
不知好歹!
……
“主子,都办好了,”一个魔兵站在书房里,抱拳道,“按照您的吩咐,已经给他净了身,人现在昏迷不醒,丢在了一个很少有人经过的胡同里。”
“嗯,下去吧。”
“是。”
书房的门再次关上,江捻墨拿着笔行云流水一般的在宣纸上挥洒墨水。
这是他心情烦躁时的表现。
另一边
经年坐在梳妆镜前,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脑海里全是之前在云清楼的画面。
哪个男人不断地叫嚣着,口出狂言,污言秽语,还是让江捻墨动了手。
她不让他在凡人面前施展法力。
他便把那一瞬定住,带走了那个冯森,又把在场所有人关于冯森的记忆抹去,今晚云清楼的所有人都不会有关于冯森的记忆。
就像他没去过一样。
之后,江捻墨便送她回了寝室,自己沉着脸便出去了。
至于他去做了什么,经年虽没问,但也能猜个大概。
她心里乱乱的,不是因为那个凡人,而是因为……江捻墨,这个原本就与她最不该有这种牵扯的他。
他维护自己的样子像个烙印一样一直在她脑海里反复划过。
当当当……
经年回神:“进来。”
江捻墨抬步进来,看到她散着头发,白皙的小脸看着自己。
“我来看看你。”
“嗯。”
气氛有一丝不自然,与往常不一样。
经年起身,与他在圆桌前坐下。
两人心照不宣的都不提那凡人的事情。
片刻之后,江捻墨放下茶杯,起身:“你早点休息。”
“好。”
这一夜,经年辗转难眠。
翌日,经年醒来就已经日上三竿了。
翠烟端了温水进来。
经年揉了揉眼睛:“外面在说什么?”
她依稀听着外面有人在讨论什么。
翠烟:“回夫人,是去买菜的小莲回来说全城都戒严了,好像是那个大关的儿子被剁了命根子,半死不活的被人丢在一个巷子里。”
“现在外面好多兵,都是那个大官派的,在抓凶手呢。”
经年点点头。
她没让翠烟伺候,自己洗漱的。
等江捻墨来她这陪她用早膳的时候,经年让众人都退下了。
“别担心,没事。”
江捻墨知道她想说什么,“放心吧,一个不知死活的凡人罢了。”
说到底,经年确实没什么好担心的,他堂堂魔尊,动了个歪心思的凡人,他要想做到神不知鬼不觉,简直轻而易举。
“吃点这个,”江捻墨给她夹了云菇,“他罪有应得,你且放宽心。”
“嗯,”对于昨晚的那件事,经年本就很气愤,她好歹也是个上神吧,落到这个被凡人调戏的局面还真的是无脸见人。
“就当时为民除害了,这男人还不知道祸害了多少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