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这几名服务员是聋哑人，你在她们后背说话，她怎么回应你。”燕宇说着。而钟情，突然感觉到自己太唐突了。等那个服务员再过来，燕宇特意起身，向那个服务员招收，比划了几个手势，对方就明白了，很快漏勺就拿了过来。

“你什么时候学的手语？”钟琴问燕宇。

“就是第一次在这里吃火锅，我突然就很想学了。后来，公司做慈善活动，我们还去了一个特殊学校，也就是聋哑人学校，我就跟一个老师经常请教，就学会了。不管你是哪个民族，不管你是说哪里的语言，只要通过手语，就能交流，完全没有障碍。”燕宇说。

“我发现，你改变了很多，是乌鲁木齐改变了你吗？”钟情问。

“是这里改变了我，这里的人，这里的事。如果我不来新疆，不到乌鲁木齐，我完全不知道原来如此值得留恋。”燕宇说，“人们都以为在一线城市，那才是高质量的生活，可是我认为你总是两点一线或者三点一线的生活，即使处在一线城市，你也只是一个局限在角落里的人，时间长了就成了井底之蛙。”

“我本想向你道个歉，看来现在没有必要了，你过得很好。”钟情说。

“道歉就不必了，感情的事情，没有对错，只有在合适的时间是否遇到合适的人。”燕宇说，“你走过的地方越多，去过的地方越辽阔，你就会觉得自己越渺小，可是就因为觉得自己渺小，才不会轻视自己，要让自己经历更多事情，人生阅历更精彩。”

“其实，你在北京的时候，也挺能折腾的，只不过你的所有想法，并不能一一变为现实，所以你才会觉得很恼火。”钟情说，“我记得你那个时候喜欢头脑风暴，现在我才知道，在这个小公司，你还在玩头脑风暴。”

“有些习惯很难戒掉，不过好的优良传统还是要保持的。”燕宇笑了，他难得在钟情面前笑出来，而且是那样自然。

椒麻鸡火锅，这是燕宇吃过多次的，虽然他不太能吃太辣的东西，可是他喜欢这种火锅。当两个人开吃的时候，就很少说话了，留下了只有两个人久违的对视，久违的相视而笑。仿佛在那一刻，燕宇彻底原谅了钟情，而钟情也开始慢慢懂得燕宇。

“吃得好饱。”钟情说着，开始喝水果凉茶，很舒服。

“按说，我到新疆已经胖了10公斤，不能再吃了，可是我就管不住自己的嘴。”燕宇笑着说，“这一受伤，估计又得胖一点，等伤好了，我得好好减肥了。”

“你还没有显出有多胖，你原来是太瘦了，现在刚刚好。”钟情是客观评价，不过燕宇控制体重，身体一定会承受不了。

两个人又聊了很久，才离开，算是消食吧。燕宇说打车回去，可是钟情坚持开车送他，燕宇倒是没有多想，就没有推辞。钟情在燕宇的指挥下，开了好久的车，才到那个小区，那是秦谨的房子。

燕宇下车了，不过钟情对燕宇说：“我看那个女人在等着你呢。”

燕宇顺着手势看过去，是秦谨，她在等着燕宇归来。

“谢谢。”燕宇目送钟情开车走。

“都晚上十点半了，你这下班也太晚了吧？”秦谨走了过来。

“吃了个饭。”燕宇拄着拐往前走，没有多解释，就进了小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