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让抿了一口茶道:“无妨,到时候我让乔安带着诏令随你那二弟一同前去,凭我张让的名号,自然无人敢不从!”
华雄又补充道:“还需要几分调令,锦衣卫需征辟一些人才,方可尽心为陛下办事,不知侯爷可方便?”
张让点点头道:“无妨,调令一事是小,天子有诏入天子亲军,此乃无上荣耀,所需调令提给金吾卫,待我打过招呼,让他们去办!”
“至于工匠嘛,云卿也可放心,明日便有将作派人修缮,御府也会安排好一应衣物,这些小事自会有人安排妥当,无需费心,只是这后面的大朝会,陛下一旦宣布此事,想必会引起哗然一片,到时候满朝公卿怕是会找你麻烦,你可得准备一番!”
“陛下如此倚重你,甚至以长者之身为你提前行了冠礼,赐了表字,这份殊荣天底下头一份,就连咱家也是眼红,陛下虽然宠信我等,却也不及你这般重!万万不可负了陛下,学那何屠夫!”
华雄疑惑道:“何屠夫?”
张让一听这三个字,便怒其不争道:
“呵,那南阳何进,其妹因貌美而入宫中,服侍陛下,甚得恩宠,那何屠夫凭借此,从郎中开始,一路上官升至河南伊,眼看着就要上任大将军,还不是陛下看重提携于他?
可恨的是,此人野心太大,居然跟士族党人搅合在一起,我东汉以来,多有外戚干政,陛下信任何进,才授之权也,本想倚为助力,彻底消除外戚之道,没想到的是,那屠夫权欲熏心,一些党人士大夫依附其下,让其势力庞大了起来!”
“在这些人的吹捧,归附之下,那屠夫愈发膨胀,解禁了党人,收买人心,俨然成为了这些世家大族推出来的代言人!他何进自命不凡,手下文人武将何其多也?有世家撑腰,已然成尾大不掉之势,朝堂之上屡次争斗,陛下对其彻底失望后,便开始奢靡享乐,放任自流了!”
“再说其妹,虽凭借美貌博得陛下宠爱,诞下了龙子刘辩,封为皇后,却不得陛下喜爱,甚至让其皇子离开皇宫,跟一道人生活,这便是陛下的不满,对他何家的不满,他何进不是权势滔天吗?
陛下就是想看看他何进能不能接他外甥回宫!”
“最后关系日益恶化,连带着开始厌恶起了何皇后,他何家本是低贱一族,要不是陛下隆恩,能有如今这般地位,满门皆是恩宠?兄为将军,妹为皇后,家族上下候君何其多也?
这份殊荣,他何进这狼心狗肺之徒,可曾有半分感激之情?”
“那何皇后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强悍非常,震慑后宫三千嫔妃,一心想着为自家谋利,丝毫不顾夫妻之情,陛下如何处境也不为其分忧,只想着将丈夫的东西拿回娘家!”
“时间久了,皇后渐渐失宠,见陛下宠信王美人,更是不满,尤其诞下了皇子刘协,加上为了报复陛下将其儿子刘辩送出宫去,导致母子分离,又恐危其太子之位,便毒杀了刘协生母!如此恶毒,导致那可怜的刘协从小失去母亲,只能交给太后抚养!”
“至此,陛下伤透了心,更加厌恶其何氏,那何进也只想盼着陛下早死,太子继位,当时候整个大汉都将是他何家的,加上太子刘辩行为轻挑,软弱无能,陛下多有不喜,只是迫于无奈,碍于国本,终究念着那一份情,没有夺其位,只是送出宫去散养,国事家事让陛下心力交瘁,心灰意冷,万般无奈下只好堕落任性,将雄心壮志磨灭,放肆骄纵,开始享受喜好之事!”
“本来这些事情本侯不该对你说,涉及宫中秘闻,传出去多为不雅,有伤天家颜面,只是如今陛下信任于你,尚且想放手一博,本侯自当全力相助,此事还希望你烂在肚子里!”
华雄诺声道:
“自然,西凉华雄此生绝不负陛下厚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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