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家。”刘叔匆匆过来远远唤他:“府外来了个姑娘要见您。”
“姑娘?”楚诸闻声停了手上的挥剑动作,将剑递给冀玉,拿起一旁的毛巾擦了擦手:“什么姑娘?”
“要找这的主人额,难不成是找白姑娘的?”刘叔迷惑道,这话一出,可不就是把白秋惠默认成了这揽月阁的女主人了么。
楚诸对刘叔这句无心的话很满意,顿觉神清气爽,心情大好:“把人带进来,冀玉,跟我去看看。”
“是。”刘叔和冀玉同时应声。
刘叔跑着去带人,冀玉看着老人家的背影:“啧,刘叔一把年岁,也是不容易。”跟着他们家王爷手底下干活,可是不好干的
楚诸偏头瞥了一眼他:“怎么?的我好像是个随意剥削的主子?”
“王爷,属下不是这个意思。”
“哦?”楚诸挑眉:“是么?”他又将头转正:“看来是我给的月钱不够你花啊。”楚诸拉长了尾音。冀玉心里一惊,他们家王爷最大的特点,就是手底下的人月钱都特别高所以拿什么钱,做什么事,他们是没理由有怨言的,于是他忙不迭地:“王爷真是笑了,够花,哪儿能不够花呢,咱们王爷这样出手阔绰的主子,怕是没有第二个了。”
楚诸勾勾唇角:“以后就叫我东家,别叫王爷了。”
“是,王东家。”
现如今他已经不算是丰华国的王爷,在外叫王爷也是不方便的。
刘叔将人带到了桥这头的凉亭里坐着,楚诸过来看见来人,只觉得眼生的很,蹙眉正想着是谁,那人就站了起来向他行了个礼:“公子。”
听到声音,楚诸才知道了她是谁:“是你?”她是怎么知道自己的府邸所在的。
仿佛从楚诸那探究的眼神中看出什么,她主动开口解释:“公子恕罪,是昨夜我跟着你们才知道了二位好心饶住处的。”
楚诸并不喜欢她这种行径,眼底一闪而过一丝嫌恶,但还是收敛了下去,走到石椅旁边坐下:“坐吧。”
月儿有些羞怯,犹豫着坐下,低着头咬唇不言不语。
“有事么?”
“是家父的事情已经处理完了昨那位姑娘既然给了钱,月儿便不能白受人施舍,定是要为二位做些什么的。”
“这么快。”楚诸淡淡道,没有接她后半段的话。
“是客栈老板人很好,昨夜便托人为我亡父置办了棺材,一早便下葬了。起来,还要感谢昨日姑娘留给客栈老板的银子,老板收了钱,又看我可怜,才尽心帮我。”
“无足挂齿。”楚诸的脸上不做任何表情:“我夫人心善,喜欢帮助别人。”
这话的顺其自然,仿佛二人真的是恩爱多年相濡以沫的夫妻一般。
月儿闻言,眸光沉了沉,笑得有几分局促:“公子府中可缺下人?我什么都能做。”
楚诸摇摇头:“不缺。”他话出口,眼前的女人一听了这两字,大眼睛里又变得水盈盈的,旁的男人看了,自是要对这等娇柔的美人生出几分怜惜之心的,只可惜楚诸不是别人,他顿时失了耐心与眼前女子周旋,看似人畜无害楚楚可怜,实则可能并非如此,便直接下了逐客令。
“我夫人昨日交了客栈十日的房钱,足够你找到生计的时间,刘叔,送客吧。”楚诸没有再看她一眼,直接起身离开了。
月儿看着男人冰冷无情的背影,不禁暗暗握住了拳头。想她月貌花容,竟都没有让眼前的男人生出一丝的怜惜之情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