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家,您何时来了滇国,怎么没派人知会一声。”白枳道,又向一旁的艾氏兄妹行了个礼:“艾公子,艾姑娘,别来无恙。这位公子是?“
“这是白秋惠,丰华国来的。”
“白公子。”
白秋惠点头微笑示意。东家?难道楚诸天是这地界的幕后老板?真是奇了怪了,怎么都爱开青楼呢?难不成他们这些个师出同门的都有这爱好?
“这次来的突然,便没有告诉你。”
此时,那中央沉香木床上的账中男子缓缓开了口:“卧听南窗雨,挑灯夜补衣。”这声音仿佛有魔力一般,慵懒而富有磁性,看似随意而为,却撩人心弦:“就这句,今日谁对的好,我便请他喝杯酒吧。”
账中之人缓缓坐起身,撩起纱帐,妩媚一笑,夺魂摄魄。明明长得是剑眉星眸,薄唇挺鼻,可那探扇浅笑之模样,却比女人还要娇艳妩媚万分。他看起来年不过二十,可鬓角处生的却是的花白长发,不过丝毫不显得他颓唐,反而平添了一股子妖气。
“这是?“
“哦,白公子,这位便是我们这白马雅舍如今的魁首,柳蓁。”
“柳蓁?好名字。”白秋惠含笑答道。
桃之夭夭,其叶蓁蓁。
“东家。楼上的看台收拾好了,咱们不如上楼?”白枳开口。
“嗯。”楚诸天点头,又对身后众人道:“走吧。”
四人上了楼,坐在了正对着中央的看台上,楼下已经人头攒动,十分拥挤,这看台看得更清楚些,只见那塌上人挽起纱帘挂在一旁,白秋惠众人这才得见这位柳蓁的全部真容。
吟风弄月与道骨仙风,原是用不到一个人身上的。
今日一见,未必如此。譬如柳蓁,人人都知道他是混迹风月地的浪子,人人又将他视作那高不可攀的白月光,只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
白枳差人准备了他自己私自珍藏的普洱,还有一些瓜果点心,倒是把他们的茶桌摆了个满。他们这位东家不常来,来一回可是不敢怠慢的,只怕丢了这肥的流油的饭碗,还有这条小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