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二人不约而同地早早起了床。
昆水的清晨便已经很热闹了,这驿站处离那闹市之中很近,一大早便又隐隐约约的叫卖声传来,是这里的早市开了。
阳光正好,白秋惠梳洗打扮完毕出了门,为了方便行事掩人耳目,她还是作成了一副男装打扮,一头乌黑亮丽的秀发此刻正用一个简单地发冠束在头上,倒显得干净利落的很。
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任谁见了都得感叹,这世上竟有如此清秀俊俏的儿郎,生得一副吹弹可破的好皮囊。
白秋惠出门前也在镜前端详了许久自己这男儿相,不禁也啧啧赞叹,白琬颐这娇俏的脸,不论男女竟都能如此相得益彰,想必这上了街上去,定叫那妙龄女子个个芳心暗许。
“王爷早啊。”
“出门在外,这等称号便不要再叫了。叫我诸天或者...楚兄即可。”
“好啊,楚兄。”白秋惠欢快地应下,照葫芦画瓢地做了个男儿才做的拱手礼仪。
“白兄。”楚诸天勾唇笑笑,看她这幅乐在其中的模样,也来了玩闹的兴致,配合她作揖行了个礼。
“快走吧,现在还能赶上早市。”
“好。”
白秋惠心情大好,这蓝天碧水,青山白云,乐在其中,方觉人间值得。她手持折扇,故作潇洒地大步向前,楚诸天在她身后看她这幅模样笑了笑摇摇头,也跟了上去。
昆水的早市热闹非凡。百姓们在街上个个喜笑颜开,往来热络。这早市除了早点吃食,稀奇古怪的小玩意,少不了的是这好山好水好气候下培育出来的各色花草,缤纷斑斓,可谓百花争艳,妍丽多姿。
上街摆摊的花农将那各色鲜花按照品种颜色等分了类,摆放得井井有条,更让人忍不住地想去多看两眼。
二人今日皆着了一袭白衣,配上二人那惹人注目的脸,属实仙气飘飘,不甚低调,惹得上街闲逛的姑娘们纷纷侧目,看这是哪家的公子竟如此的仪表堂堂。
“看来白兄的行情不错。”楚诸天看着这一路上或者明目张胆,或者偷偷侧目的女子们盯着白秋惠的眼神,调笑道。
“谁的行情好还未可知啊。”白秋惠心里也是如此想法,这些姑娘的眼神,就差把楚诸天这妖孽生吞活剥了。简直就像是落入女儿国的唐僧,稀奇得紧。
“你可知,这滇国一夫只能配一妻。”楚诸天和她一边信步闲逛,一边聊起了这滇国风俗。
“哦?竟是如此。”白秋惠嘴上说的是一码,心里想着的又是另一码,这一夫一妻有什么稀奇得,现代人可不都是一夫一妻,一生一世一双人么。当然了,离婚除外。
“这是滇国女王定下的规矩,天下诸国,唯有滇国如此。这滇国最严酷的刑罚,不为杀人放火,而是为负心男女所定。背弃引群愤者,施剐刑。”
“哦?何为剐刑?”
“就是用小刀将人身上的肉一片一片地割下来,直到身死。”
白秋惠点点头,凌迟。
见她只点头不说话,楚诸天挑眉:“你不怕?”
“我怕什么?”白秋惠随意道:“我又不是那负心男女。”
“恩,说的也是。”楚诸天看着她的侧颜,不自觉地勾起唇角。
白秋惠被路边的一花贩子吸引住目光,于是停下脚步,盯着那一簇开得极好的山茶花。
“公子买花吗?”说话的是花农,须发花白了的的老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