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神大人!”听到了房内的动静,小仙女奔跑着冲进了房,“山神大人!你终于醒了!还以为你再也醒不了了呢!姜药王!您瞧瞧!山神大人醒了!”
歌樾惊悚,她傻傻地看向不慌不忙走来的新任药王姜晏。只见姜晏坐到床边,拿起她的手把了把脉,然后点了点头,“没事了!你被人取了心脏,不过又有人给你安了一颗新的。想来一定是那狼王做的!这也奇怪,她救了你的命!”
歌樾听着姜晏刺耳的声音,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噼里啪啦地落个不停,却只字未语。一旁的小仙女看着歌樾的模样惊慌起来,“山神大人?姜药王,山神大人她…”
“已无大碍!”姜晏将那封黑色的信件放在歌樾的被子上,他站了起来,轻叹了口气,他当然知道原由。“心病还需心药医。歌樾山神,莫伤切过头了!”
歌樾动了动手指,手边的黑色信封从被子上滑了下来,翻了个面,露出了那鲜红的彼岸花图腾的火漆。歌樾抓起信件,粗鲁地撕破,取出信件,她颤抖地展开了信,原本的心已死去,这颗新的已经痛得麻木了。
“山神大人!”小仙女看了姜晏一眼。
姜晏摇了摇头,道,“她需要一个人冷静冷静。”
歌樾瘫软在床上,一动一动像死去了一般,若不是有呼吸,眼泪也在流…她拿着着信的手从被子上滑落,无力地吊在床边,手里的信也飘落在地。
“从此两不相欠,再见是路人。”
彼岸之花,花叶永不相见。
姹紫嫣红
“神龙之骨,海皇燕旭的骨;月中深露,还只是不周山神歌樾的心脏;炽焰烈火,火灵珠。”一旁,一把移动的伞在放着匣子的桌边移来移去,那把伞像个小型帐篷一样,里头有侍从撑着,正好把忘忧阁主罩在里头望不见。
御尘的注意力全都在那把可移动的伞上,她看着伞移动来移动去的。
“你得回海域了!”忘忧阁主说道,“这颗心离开了胸膛持续不了多久。若是生源消失,那得再等几百年。裴霁!”
裴霁听到忘忧阁主的呼唤忙捧起装着心脏的匣子。
“小殿下,我便在这儿等你的好消息。”忘记阁主从伞帘中伸出一只手,手里拿着的是一只简朴的陶土色发簪,上面雕刻着细致的似祥云伴蛇的图腾。“这是信物!很快,我们会再见的!”
御尘接过簪子,一股清流在她的心指之间来回流转,御尘轻笑着将簪子收好,辞别了忘忧阁主离开了姹紫嫣红,离开了不周仙山。
海域,这个陌生又熟悉的地方,御尘站月泉山顶上眺望着灯火通明的泊海渔村。
明天…大概是明天…我该离开这个地方了!感慨了片刻,御尘来到了干涸的月泉潭边,望着空洞干枯的潭水,御尘蹲下身来将歌樾的心脏扔入。
歌樾的心脏掉入深洞之中,御尘和裴霁看着心脏发出的水蓝之光弥漫了整个水漂,歌樾的心脏(即水灵珠)此刻便是月泉潭的心脏,随着它慢慢消失,月泉潭又重新注满了清冽的泉水,崎岖不平的山壁中,也冒出一股清流来。
“小殿下!”裴霁指着月泉潭的中心,那明亮柔种一轮银盘,就像是天上的明月落进了潭中,美丽却触摸不到。
今夜无月,可这月泉潭中夜夜有月。
御尘手指轻轻划过潭面,也许水波粼粼,然而这潭中月却依然纹丝不动。御尘看着这美丽的奇观,缓缓地取出那个蚌壳,她放出了关押多时的石居。
“遂愿了。”御尘浅浅一笑,她看着那只紫黑的章鱼迫不及待地游向潭中月的深处。
随着章鱼的消失,深潭中,一滴滴晶莹剔透的水珠慢慢升起,裴霁连忙拿出净瓶接着这些从月泉潭之中飘起的深露。“小殿下!这便是月中深露?”
“月中深露!”御尘眨了眨眼睛,睫羽扇动着。
“小殿下!万事已具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