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已至此…”南飞栾本想说什么,却无意间瞥见了御尘手腕上的金色枝桠,那位自称是狼王的黑脸小子…南飞栾不动声色地收回眼神,“那…那你小心些!”
御尘点头微笑。她相信南飞栾的能力,却怕一个难以防备宁燔的狡猾,或是还有其他的诡计会接蹱而至。御尘对着镜子露出了后背,她回头望着背后的伤口,又重新结上了痂。
“你真打算一个人去?”榕夙漪端来纱布与药,“你身上带伤,虽然只皮外伤。我实在是不放心…不然让沧穹?”
“眼下狼族之人是千万不能出现的!”御尘坐了下来,任榕夙漪为自己的伤口敷着药,缠上纱布。“近日我与沧穹通信也只能辛苦魆樵来回。他已着手去调查了,我下了山,魆樵会为你们带信!”
“我将这纱布浸满了灵药,会让你的伤口修复的快些。”榕夙漪又拿了一套简单的红黑色衣裳、黑色的腰带和一双黑的靴子以及一把小匕首、一卷纤细小钢线递给御尘,“靴子是蚕丝制的,可以抵御利器,还可以藏把小匕首,这钢线可以藏在袖口。还有…”榕夙漪拿起黑色的腰带向御尘展示着,“这是可以藏在腰间的软剑!”
御尘只觉神奇,她马上换了上去。她将匕首塞入靴中,穿者毫无异感,看着也毫无破绽。榕夙漪将细钢线藏在御尘的手腕,又将软剑别在她的腰间,然后披上一件黑红色的外袍。
御尘坐在镜子前,榕夙漪将她的头发高高束起,又细心辫起,用黑色的发带固定住。随后她又在她的发髻上箍上了银制发箍,那银箍上的叠起的碎花很是秀气。
榕夙漪抚摸着那几朵碎花,“你发上银箍中藏着几根针,那些针上喂了些蟾蜍的毒液,所以你用的时候小心些!”
“你准备得如此周道,只怕小心的应该是别人才对!”御尘冷冷一笑。
当日,沐衡卿又见宁燔偷偷地下了山。山脚下,她唤来了一只黑羽鸦,她抚摸着黑羽鸦的毛发,说道,“冷冽将下山!很快,沐北与南飞栾也会跟着下山!”
沐衡卿又跟着宁燔,只见她摇身一变,变作小丫环的样子,从身掏了份召令出来递交给另一个小丫环。“将这交给飞栾将军!”
“姐夫!”沐衡卿踮起脚尖往小路跑着,“得快去告诉姐夫!”
宁燔叹了口气,摇了摇头,自言自语着,“这小丫头,倒是挺机灵的!要不是留着还有用处!”宁燔变回红猫,迅速地朝沐衡卿走过的小道追去。
御尘下了山,南飞栾与沐北、灵衍以及榕夙漪在商讨下一步该怎么走时,南飞栾又收到了一封召令。这回不是降魔山庄的密令了,而非天帝的召令!天帝的印章在那儿,决不是假的!
“天帝召我与沐北回天!”南飞栾有些头疼,先是御尘下山去寻帝允,后是天帝召他与沐北回天界!剩下的,便只有灵衍和榕夙漪在这蓬莱了!虽然都是前辈,可始终让他放不下心来!这一切都来得太突然了…
“既是天帝召令,那不可怠慢!”榕夙漪瞧了一眼灵衍,秀眉紧锁着,“你们放心!我与灵衍会保护好他们的!”
无奈之下,南飞栾只好速速与沐枢意小上惜别,背着他的刀与沐北随着御尘的足迹下了山。
宁燔在山脚目送南飞栾与沐北的离开,心中好甚欢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