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公孙庐去外行事,方便了那人下手。现在回想一下,坤宁宫经常好几种熏香换着用,公孙泉一来,那熏香就不含青黛,公孙泉一走,那熏香就含了青黛。这些都有迹可循。
眼见宋淼淼承认,公孙庐顿了半晌,问“……为什么?”
“我的写的药方子上面的字虽然丑零,但不难辨认吧。公孙大人又是是誉满下的神医,难道还看不出来吗?”宋淼淼似笑非笑。
公孙庐一震。这一刻,宋淼淼跟刚才那个耍滑作奸的二皮脸完全不同,神色竟带着睥睨的意味儿。
是,他发现皇后阳奉阴违后,先是愤怒。皇城上下,就算是皇帝,他也照样可以不给面子!他尽心尽力的给皇后开方调治,结果皇后居然暗地里偷偷找别洒理?
公孙庐有才,在京城里带了大半辈子,几十年来不都被那些个尊贵的人给捧着,到底是脾气刁了,性格傲了,当时感觉自己受到了莫大的侮辱。
然后他愤怒的继续翻书里夹着的剩下几张药方子,一边翻一边想,他倒要看看,能让皇后偷着背着安排人进太医院,给她开方子的人是何许人也,写的药方子有何奇特之处。
然后越看神色越震惊。
这个医士的诊治思路跟他完全不一样。
另辟蹊径,是他对这个医士的诊断思路的评价。
惊艳才绝,是他对这个医士的才能的第一印象。
他以为这药方子至少也得跟他一样是个老头子写的。没想到对方是个青春年少的姑娘!
公孙庐按耐住自己翻滚的情绪,道:“这些方子当真是你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