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来,虽然心儿还是冷冰冰的,但是偶尔会露出一个状似嘲讽的笑容,还会给他蜜饯吃,与他亲近了不少。他很开心。
他希望和妹妹的关系能更进一步。
郎心没听郎斐墨在说什么,只是,看着那只骨节分明的手——松松地拽着她的衣角。
眉头皱得更紧了。
她反手抓住了郎斐墨的手。
郎斐墨讶异地望向郎心,感到手心柔软温热的触感,像是触电一般,下意识就想抽开。
郎心拽得更紧了,“兄长,日后要像这样牵别的姑娘的手。拽衣角,不可以。”
过分含蓄,哪里能让人明白他的心意。
郎斐墨又试着抽了抽手,却感到那只小手拽得更紧了,刚恢复正常的耳垂又红了。
“心儿,虽然我们是兄妹,亲近些无妨,但毕竟男女有别,这样与礼教不合。”
郎心听到他的话,面无表情地放开了他的手。
看到郎斐墨红了的耳垂,她忽然想到很久以前有个小傻子,还拿她红了的耳朵嘲笑她来着。
郎心坏笑,她踮脚靠近郎斐墨,凑近他耳朵调侃道,“兄长,你不会是第一次牵姑娘的手吧?”
郎斐墨不动声色地后退了一步,又担心她踮着脚会摔,伸手虚虚地扶在她腰上。
他装作愠怒的表情,嗔了她一声,“心儿,莫要胡闹了。”
见他这样子,郎心就知道答案了,她没忍住嘀咕了一声,“怪不得追不到心上人呢。”
他和白潋画青梅竹马,互相又都有情意,都这样了,还被皇上半路截胡,虽然白潋画也有原因,但是,也得怪他太不主动了。
“心儿,”郎斐墨提高了音量,却还是温柔得不行,“莫要再取笑兄长了,长幼之节,怎可废之?”
“行行行,兄长莫气。我不过是为你的终身大事忧心罢了。”
郎心扳住郎斐墨的肩膀,微微抬头,望进他的的眼睛,说得慎重而认真:
“以后,感情里面就莫要当君子了,纵使成为小人,也要把心爱之人抢过来。”
“不能牵我的手无妨,但是,”她两手交握,抓得紧紧的,语气加重了些,“若是碰到喜欢的姑娘,一定要像这样,紧紧抓住她的手。明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