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步步靠近顾焱，顾焱步步后退，直到抵到了楼梯栏杆。

顾非一把掐住了顾焱的脖子，顾焱半个身子都悬空了。

“别、别啊。顾、顾非，你可想清楚了，爷爷他们还在宴厅呢。”顾焱吓得闭起了眼睛。

“你别担心。这里是一层，你就算摔下去，最多摔个上身瘫痪。”

顾非松了顾焱，退后几步，拿手帕擦了擦手心。

顾焱刚松了口气，就听到顾非冰冷的声音自头顶传来——

“……这样，太便宜你了。”

“看到我手心的伤疤了吗？刚拆的绑带，”顾非指了指手心，幽幽地说道，“我这人向来公平，别人给了我一刀，我还他一刀也就够了。”

“咳咳…还、我还！还完，咱们一笔勾销好不好？”顾焱觉得今天的顾非实在是邪气，不敢再横了，忙服了软。

“当然可以。只是，我是守法公民，不好自己动手。”顾非皱了眉，满脸苦恼。

“我、我自己来。”

“嗯，那就狠狠割这儿一刀，我就既往不咎了。”顾非笑着，指尖划过自己的脖子。

“你、你这是要我的命！我之前可没想取你的命！你可别太过分。”

哼。顾焱不让他死，不过是想看他，生不如死。

“顾焱，既然不想死，这一道疤，你用别的方式慢慢还吧。”

这句话，在此后数十年，一度成为了顾焱的噩梦。

他常常后悔，也许当初一刀了结了自己来得痛快。

郎心隐约知道，顾非的打算，原世界里他就把顾焱整得很惨。

有些人，只是心里的恶魔没出来，一旦出来，会比任何人都可怕。比如，顾非。

郎心爆出的黑料，是真的留了几分情面在的，在顾焱劣迹斑斑的人生里，那些不过是小打小闹。

顾非才是真的不打算让顾焱爬起来了。

“宿主，任务对象的恶念突然下降！怎么回事?”他怎么看都觉得任务对象变恶毒了。

“可能是因为……恶念被释放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