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说话却说不出口。那女子见我不言语却突然厉声道:
“赵醒之!你不愿意救你父王吗?”看着她面露怒色,有些委屈。刚想往前走,雾渐渐大了起来,那女子消失在我视线中。胸腔内一股气乱撞。
“赵醒之”有多久没人叫过这个名字了,父王说,这是我娘给我起的名字,要我日后时刻记得清醒,莫要让那虚假的繁华迷了眼。父王都是叫我阮阮,后来我有了封号“成元”,“醒之”就再无人叫了。
忽然听到耳边“别害怕,我是云一。”原来抱我进来的是云一,心中顿时松了一口气。渐渐的不再感觉那么害怕,迷迷糊糊又睡过去了。
被林奚盛情邀约的越国公府之行终是没成,原因是我又华丽丽的病倒了,夜里白芷她们又是灌药又是喂水的,许是药力有些重,我一直睡到第二日的午时。听白芷说,林奚辰时就来了,在我院中用了早饭,守了我一会见我没醒就去越国公府了。
“郡主醒了,郡主昨日感染了风寒,我怕郡主寒气不出,夜间药里多加了一味药,今日出出汗,再好好养两天就无事了。”白微递给我一杯温水。
“郡主先喝点水吧,我去看看药熬好了没,白笺好生照顾着。”
“郡主饿了吧?小盅里有粥,郡主先喝一点一会再吃饭吧。”我看着最小的白笺眼肿肿的,便知昨夜估计也没怎么睡。喝着粥胃里舒服了点。
“你昨日去哪了?”
“昨日见郡主在廊下睡着了,白芷姐姐不让那么多人在院子里,我就被白英姐姐拉着去校场练武去了,白英姐姐说我根骨奇佳,是练武的好苗子,让我勤加练习。”白笺说话还带着孩童的稚嫩声,甚是好听,毕竟才九岁。白笺是我和林奚一次去灵禅寺回来的路上捡到的,当时白笺已经奄奄一息,身上衣物破破烂烂,浑似一小乞丐。林奚觉得是个女孩就让我带回府中,养了大半年养的白白胖胖的,深得府中众人喜欢。由于是白捡回来的,遂起名“白笺”。想到这我噗嗤一笑。
“郡主不信吗?我长大会很厉害的,会比其他哥哥姐姐都厉害的,校场的曹师傅也是这么说的,我会保护郡主一辈子的。”我摸了摸了她的头,说道
“当然信了,曹师傅既说是,那你一定极有天赋了。”白笺高兴的红了脸。我瞥见盘子里昨日带回的那串糖葫芦,示意白笺去吃。
“对了,郡主,今天云一哥哥不知道为什么和白英姐姐吵起来了?”白笺一边吃糖葫芦一边说道。
“他俩又怎么了?”这俩自小就看对方不顺眼。
“云一哥哥说白英姐姐除了吃什么也不会,白英姐姐气不过,他俩去校场了,一定是去打架了,白芷姐姐还说不是,说他俩只是切磋切磋,我已经不是小孩了。”白笺鼓着腮帮子说道。
“谁不是小孩了?还在那吃糖葫芦呢?”白芷笑着进来说道。白笺只顾着吃也不敢顶嘴。
“郡主下次可要注意了,天渐渐凉了,早晚要加衣,可不能再病了。”
“世子和梁公子在前厅,郡主可要见他们?”
“他俩不是去越国公府了吗?怎么这个时间来了?”奇怪,此时正是午宴啊,莫不是人家没管饭就回来了?
“白笺去叫这两位哥哥,白芷给我更衣。”白笺一阵小跑而去。
不一时,就听见院门口林奚在嚷嚷。
“都说了阮阮没事,我辰时已经来过了,不信你自己看看。”
我坐在厅中看着两人大步而来,后面跟着白笺,白笺手中拎着一袋吃食,不用问,就知道是两位哥哥给的,蝉子手中还拎着食盒。
“你俩这个时辰不是在越国公府吗?”蝉子放下食盒走近我问道:“成元怎么样了?现下好些了吗?”
“已无事了,休息两天就可以去学宫了。”
“我就说阮阮无事了,蝉子还不信,非要来看看,宴席都没结束就拉着我出来,我都还未好好和灵深兄说话呢。”说完很是幽怨的看着蝉子,蝉子不理他。
“盒子里是什么?”我看着桌子上的食盒,怎么盖子中间有个“越”字,这不是在那吃了又拿吧?
“哦,我不是替你捎了了几串糖葫芦吗?然后告诉灵深兄你生病了来不了,改日一定再来,这盒子里是灵深兄给你的回礼。”我扶额,我什么时候说改日一定再去了。又很可惜没有看到他收到糖葫芦的样子。
“我看过了,是一盒子点心,很是精致呢。”说着打开给我看,小而精致,一股清香迎面而来。中间圆形绿豆糕上面还有“越”字样。
“你送糖葫芦他什么表情?”我遂问道,白芷在一旁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