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现在还算进展顺利,只不过这调虎离山计确实有点难以对付。
人就被押进了府衙,李陵安亲自审问。一路上道士放弃挣扎,似疼痛晕了过去。而平阳知府也不再开口说话,六神无主的盯着前方。
高堂之上李陵安面无表情地看向跪在下面已经毫无体面的平阳知府,以及早就失去意识的道士。
“你可知罪?”李陵安开口,身旁站的是已经换装完毕的秦旌。
平阳知府像是突然想起来什么,颇为疯癫状跪步向前:“殿下,殿下求您放过妻儿,她们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
到这个时候还想着为妻儿脱罪,证明平阳知府的心并不是全黑的。
“若你招供,不仅你的妻儿无事,你也可以免于死罪。”李陵安继续说到。
“可是殿下,下官真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啊……”此时平阳知府还在嘴硬。
“若真是不知道那我来提醒你好了。城外山林藏有什么,城西郊外又藏着什么,还有账簿上的账究竟是不是真实的数目,那日毒杀一案又究竟是何人所为,知府大人难道真的一个都不知道吗?”
李陵安一直盯着平阳知府,他每说一个地方就肉眼可见平阳知府的慌乱。
“若这些都不知道,那我想问问朝廷拨下来的赈济款与粮食真的用在百姓身上了吗?”李陵安越说越激动。
而此时平阳知府刚刚紧绷的身体这一下完全丧气了。
“怎么?非要我严刑拷问你才会说吗?”
“不……不是的殿下,这一切都不是出自我的本意。我从小在平阳长大,为官之后又回到了平阳,这次的旱情我也很是心疼与心酸啊!”平阳知府知道李陵安肯定什么都查清楚了,也不再嘴硬。
“既是如此,那你为何还要做这些事?”李陵安问到。
“是他……”平阳知府指向旁边昏迷不醒的道士,“都是他所指使的!殿下,下官一时鬼迷心窍,但是现在全都明白了再也不会犯错了,求殿下饶下官一命啊……”
“把他弄醒。”李陵安看向平阳知府所指。
秦旌会意,提了一桶水往道士身上泼去。
“咳咳咳……”水刺激到道士的伤口与进入道士的鼻腔,又疼又呛怎能不醒。
道士一睁眼,发现自己倒在府衙,用一只手勉强将自己撑起对上了上面李陵安的视线。
“你有什么要说的吗?”李陵安问道士。
道士闭口不言只是等着李陵安和他身边的秦旌。
“说啊!你快说啊!一切都是你策划的与我无关!”平阳知府见道士不发一言,激动地上去扯道士,道士本就受伤无力这一下乱扯又摔倒在地。
旁边的官兵扯回发疯的平阳知府,但是平阳知府双手被禁锢双脚依旧往道士身上踢去。
“将他带下去先关起来。”
“是!”
李陵安见平阳知府这样情绪不稳定颇为头疼。平阳知府哪怕被拖了下去仍旧能听见他为自己辩解的呐喊。
见声音终于消去,李陵安再次看向又撑起自己的道士。
“你们到底在做什么?”
“哼,不是如你所见。”道士嘶哑的回道。
“我当然知道你私吞官银,但我想知道的是那些新银是怎么做出来,又送到哪里去。”
道士听见这话一愣,他万万没想到李陵安竟然知道如此多了,那是不是连……
但是道士转念一想又说:“就算知道了又如何,你有证据吗?”
“城外山林内的矿洞难道不是证据?”
道士突然笑了起来:“那不过普通的矿洞罢了,不说在你来之前,就是在我来之前就有了,朝廷也知道那里的存在。”
竟然都知道?这是李陵安没有想到的。李陵安此时也突然拿不准注意。
“你是不是还在纠结账簿里那莫名其妙的工钱支出?那也不过是正常支出罢了,只是换了个名字统称为工钱,目的就是吸引你的注意力。”
李陵安之前确实一直想不明白那工钱作何用,一开始他以为是开采矿石所付的钱所以才不敢写详细,现在看来是他想错了。
见李陵安陷入了沉思,道士又说道:“你还是太小了,很多事情你是想不明白的。老夫给你一句劝,不要去多管闲事……”
“殿下。”陈伯突然来了,“殿下,东西已全部追回。”
陈伯身后跟着的人将那些从城西运出的黑箱搬进堂内,也是五箱。
“哈哈哈哈。”道士看见突然大笑起来,“看来我还是小看你了。”
李陵安原本赌的这些就是他在山林里发现的新银。现在见全部追回长吁了一口气。
“这些难道都不是证据?”李陵安问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