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我向来都是说一不二的,既然答应了你,我就一定要实现。”沈清虞说的斩钉截铁。
阿丞也只是浅浅一笑:“好,都听你的。”
这边李大夫离开了侯府,轻车熟路的就回了自己的百草堂。
小药童迎上来,接过李大夫跨在肩上的小药箱,问道:“先生今日出诊可还顺利?”
李大夫拿起茶盏喝了一口,润了润喉咙,才一边擦着自己额上的汗珠说道:“今日遇到了一个奇事,之前给一个失忆的公子诊治,明明用了月余的药,可是却半点效用都没看见,依旧什么都想不起。”末了还感叹一句:“今日早上还是凉快的,为何中午的日头这么大?”
小药童有些不解:“先生可知道如何治好?”一副很是虚心求教的模样。
见药童好学,他也乐得解疑,就多说了两句:“心病还须心药医,要想治好这失忆症,还需找出当初为何结郁。我观他样貌,应该是个富家公子,可能是家中遭遇了什么不幸,才导致内心结郁的吧。”
两人一边说着一边走进了内院,恰巧这一席话就让庭院里练字的裴松听了个正着。
裴松将手里的剑插入剑鞘,问李大夫:“什么富家公子?”
裴松原也不是什么多话的人,但不知道为何听了李大夫那些话就鬼使神差的问出了这个疑问,话刚说出口就觉得有些不妥,还没来得及说其他的什么,李大夫就接过了话。
“我今日是去给一个富贵人家看病,顺带就治了他们府中的一个失忆小厮的病。但我开了一个月的药,却一点成效都没有,不禁怀疑是郁结在心,于是看那小厮长得斯文俊俏,不像是贫苦人家出身的,所以才猜到是不是那家落魄的小公子,因为家中生了变故,才会流落到如此境地?”
李大夫虽然解释了一番,但也记着合欢嘱咐的那些不要乱说的话,就大概的说了一二,把事情真真假假的说了一遍。
但裴松听到这些不知道为何有种莫名的感觉,就继续问道:“先生可知道那人长得什么模样?身上有什么特殊的地方?”
李大夫听到裴松的话,有些狐疑的看了他两眼,但知道他也在寻找自家走失的小公子,就仔细回想了一遍阿丞的模样才继续说道:“我听他们府上都叫他阿丞,长得斯斯文文的,面如美玉,目似明星,就是额上有一道二指宽的疤,不过用了月余的舒痕胶已经淡了不少了。就算是穿着相同衣裳的奴役,也能一眼瞧出他的不同来。至于特殊的地方……哦,对了!他脖子上好像戴着什么用红绳串起来的东西……”
李大夫还在絮絮叨叨的说着,但裴松已经完全可以肯定,李大夫说的那人十之八九就是他要找的小公子。
于是他急切的打断李大夫的话,问道:“你今日去的是哪府?”
李大夫也猜到那人可能是他要找的人,也没隐瞒什么,就开口说道:“定远侯府的,至于那个院子……我答应了人家不乱说的。不过就告诉你一人也无妨。我告诉你了你可别出去乱说,平白毁了人家姑娘的清誉。你家公子在定远侯府后院挨着池塘的那个院子里,做的是些修剪花枝的事情。我听他们府里的人说是那家小姐心善,救了你家公子,所以你可别做些惊吓到人家小姑娘的事情。”
裴松草草的应付了一声,就打算去侯府周围转转,想要晚上夜探侯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