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这和收费也没什么区别了吧？”钱曼忍不住吐槽了一句：“怎么哪里的人都这么喜欢搞这些表面功夫？”

“你要是这么认为，我也没有办法。”我冲钱曼摊了摊手，说道：“就算他们真的不打算收费，我们也不能半点表示都没有。提前讲好价格，那是做生意，而事后给辛苦费，那是讲情分。这就跟好朋友送礼物一样，礼轻情意重，无论你给多少，人家都不会说些什么，但重要的是我们给了，心意到了就行。”

这些都是江湖上的人约定俗成的一种规矩，这些高人多少都有点小清高，如果直接谈明白价钱，去请他们当保镖，没准他们还不愿意搭理你，但如果是他们办成了事你再给辛苦费，那就是对他们实力的一种肯定。

“算了，你们这些规矩不规矩的我本来就没听过，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等事情过去了，给多少钱你都随意。”钱曼淡淡地说道：“我只要让方娟平安就好。”

“这一点你完全不用担心。”我微微一笑。

我确实不怎么担心，因为杨波是彭军推荐的，彭军行事作风谨慎且滴水不漏，因此出差错的可能性非常小。

我和钱曼又继续开始谈论了起来。钱曼将她这几天一直被人蹲点盯梢的事情跟我说了，她说她还注意到了一件很奇怪的事，那些跟着她的人，总是会在跟到离她家不远的地方时，就悄悄离开。

我暗暗地松了一口气，要是何总的人直接跟到家里来的话，那才是真的大事不好，万一我也被发现了，那事情就会变得更加难办，因为这样一来，我和钱曼之间的关系，就彻底不是秘密了。

不少人只知道钱曼结婚了，但除了少数一些被钱曼邀请来参加婚礼的人见过我之外，大部分人还都不知道钱曼的丈夫是什么人，因此他们也更不可能会想得到，钱曼那位名不见经传的丈夫会跑到星光娱乐城，做一个普普通通的电梯工。

在他们眼里，我作为钱曼的丈夫，本是不用屈居人下，当什么小喽啰的，毕竟谁都知道千金之子坐不垂堂的道理，更别提我这职位还很容易得罪人了。

没人会料想到，我现在已经混到了钱老的身边。

“你最近还安全吗？如果担心出问题的话，我也可以找个人保护你。”我对钱曼说道。

钱曼却摇头拒绝了我，说道：“现在我还不需要，我觉得那些人还算比较收敛，应该不会做出太过分的事情。”

“好，那王丽那边有没有什么异常状况？”我迟疑片刻，又问道。

“我已经问过表姐了，她说最近没有出过什么状况，应该没事。”钱曼回答道。

王丽那边究竟是什么情况，我还不太好判断，毕竟她才住到钱曼家没多久，就已经在外头和人勾搭上了，即便她真的被人跟踪了，以她的性格，应该也不会去找钱曼帮忙，否则她在这边处了对象的事情就会被钱曼知道。

正当我们说话的空档，王丽忽然从房间里出来了，她伸了个懒腰，打着哈欠道：“报告好难写啊，真是累死我了。”

“你已经赶完了？”钱曼回头看向王丽。

“哪有那么快呀？我就是坐在电脑前太久了，想站起来放松一下。”王丽叹了口气，见了我便走上前来，还冲我意味深长地笑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