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二道：“还是公子有眼光。今有对新婚夫妻入住，给钱我，买灯笼挂。”

“也包括楼顶吗？”舒然问。

“是。”他回答。

“二上菜。”他道。

此时黑，客栈客人少。他随意选个位置坐下，舒然坐在他旁边。

二端菜来了，舒然受赡手，是右手，她左手不会用筷子。可怜兮兮地瞧着陆丰。

他用筷子夹块青菜，放在嘴边吹两下，再放进她嘴边，她笑着把它吃下：“谢谢师父。”

他把菜夹到她碗里：“菜太热了，等会再喂你。”他完，自个吃起来。

舒然受赡手垂下来，被长袖遮住了。用另一只手托着腮帮看着他。

楼上，下来了一男一女。看到他两。走过去，男子嘲讽道：“姑娘真是贤惠，等相公吃完，再吃剩下的残羹剩饭。”

女子捂着嘴偷笑：“不知姑娘在家被欺负成什么惨状”。

陆丰不理会他，放下筷子。：“菜凉得差不多了。”拿起舒然的碗筷，喂她吃饭。

那对男女怔住了，不再言语，转身走了。只听到女子抱怨道：“嫁给你十年，你可从未喂过我吃饭。”

待他们走远，舒然问：“为何不解释我是你徒弟？”

“在外面别搭理这种搬弄是非的人，他们是专门找茬的。”他回答。

“我记住了。”她道。

吃完饭，他两一起上楼。陆丰帮她打开房门，整理好被子。

她去打开窗户，看到一片草地。

“早点睡。”陆丰道。

“我睡不着。”她背对着他看着窗外：“我记得我时候在一个夏跌倒摔伤了腿，我娘会唱歌给我听，会捉萤火虫在我房间陪着我。”

陆丰知道她伤口疼得睡不着，又想娘了。

迈步出去，下楼到街头买了个灯笼，还买了两箱烟花。

他拿这些东西上楼，敲舒然房门：“徒弟，出来。”

她打开门，见他抱着烟花，手还提着灯笼。

“上楼顶去。”他道，她关了房门，随他上去。

到了楼顶，他把烟花放在中央，然后拿火石点燃，再奔到舒然身边。

嘭嘭，烟花飞上夜空开放，闪耀着金光，美丽灿烂。

舒然仰头望着，笑靥如花：“真好看。”

放完第一箱，他接着放第二箱。

放完了，夜空恢复了沉寂。

陆丰拿出灯笼的烛台和蜡烛。

从怀里拿出一颗珠子捏碎，使出法力，再传出心中意念。碎末发出青的光。

他把它们放进灯笼里，再安装上烛台。

然后把手掌贴在灯笼表面上，碎末飘浮起来，如萤火虫在飞舞。

把灯笼递给她：“送给你的，冬捉不到萤火虫，只好用珠子代替了，亮就会灭。”

舒然看着他，不话。

“不满意？冬才有萤火虫。”他道。

她抱住他：“不是的，自从我娘去世，从未有人对我这么好。”

“怎么，两箱烟花一个灯笼就把你收买了？”陆丰道，不推开她。

“不止这次，你一直都对我很好。”她感动地道。

“师父照顾徒儿理所当然。”他轻轻地把她推开。

“包括哄我开心吗？”舒然问。

“拥有好心情能更好斩妖除魔。”他回答。可也不完全是这个原因，见不得她难过，难受。还有一种不清的感觉，见她欢喜，他亦会开心。

“夜深了，我们回去吧。”他道。

“今晚，谢谢你。”她提着灯笼走下楼，回到房里，把灯笼放在床边，摸了摸，才睡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