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剑握在金百万手中,刺在了金不焕的身上,鲜血顺着剑锋滴落,染湿了衣襟。
“这一剑,是你背弃人伦,毫无廉耻的耻辱之剑。”
金百万怒气腾腾,抽出长剑又是一刺。
金不焕不闪不避,就这么站着又让金百万捅了一剑,刚才那一剑的随着剑被抽出,鲜血飞溅,汩汩的冒个不停。
金百万眼神中充满了怨毒,呵斥道:“这一剑,是你不顾手足之情,杀兄之剑。”
金不焕闭口不言,也不闪避,又让金百万捅了一剑。
金百万似乎找到了个活靶子,从来未曾这样的痛快,抽剑,又是一刺。
虎毒尚不食子,何况是人?
不,这个世间,人比虎毒,毒得太多。
老子杀儿子,天经地义。
人无情,长剑无情,刺入金不焕腹中。
“这一剑,是父子断绝之剑。”
金不焕一身染血,接连受了三剑,然后双膝落地,跪在金百万面前,恭恭敬敬的磕了九个头,忍着身体的疼痛,任由鲜血滴落。从金百万手中夺过长剑,一剑插在自己肩上,剑尖直透身体,血流如注。
金不焕缓缓起身,道:“你的一剑断绝了父子情,我这一剑,也断绝了子父情,养育之恩已还清。从此,你我是路人。”
养育之人,整个金府,只有金百万清楚什么意思。
金百万怒气再升腾,一步上前,握住插在金不焕身上的剑柄,猛的用力拔出,鲜血狂飙。
金百万怒斥道:“好你个不孝子,今日进我金府门中,走着进来,横着出去吧。”
金百万一剑刺来,直取咽喉,势必一剑要将金不焕刺杀于剑下。
剑锋已被血染红,剑尖被两根修长的手指稳稳的夹住,难进分毫。
金不焕眼眸如寒星,冷声道:“实话告诉你,金不焕在被你赶出金府不久便死了,那时你已言明断绝不是父子的父子之情。今天之所以再受你一剑,无非是还你养育之恩罢了。”
“当!”的一声脆响,长剑从中断成了两截,金不焕修长的手指往侧面一扔,锋利的剑尖宛若一道寒光,钉在墙壁上。
金不焕接着冷声道:“云州首富,多威风,多了不起,你告诉我,二十一年来,你可真正把我当做儿子看待过?还有我娘,你有何资格去探望她?你可曾真正敬到一天承诺他人的责任?”
昔日对那人的承诺!他好像,没有做到。金百万心中一震,看来,这小子似乎知道了些什么!
金不焕替金百万回答了:“你没有!你根本没有敬到一个做父亲的责任,更没有敬到一个做朋友的责任,哪怕是一天。当然,这也情有可原,毕竟,你也不配……!刚才你说我背弃人伦,你可有真正调查其中的隐情?你说我弑兄?你可有真正亲眼看见?”